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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君子怡不说话。

胡玉想了想，又说：“当初是你自己提的，你和项目对她各占50%的考核，所以对关曦来说，你和郁贲的比重都一样。”

君子怡蹙眉。

当时为了踢这个皮球设置的考核比例，如今竟然变成关曦向上管理的契机。

胡玉劝道：“子怡，关曦这样的人，不可能任你拿捏。你要么好好用她，要么把她彻底打垮永绝后患。你现在心慈手软的，究竟在犹豫什么？为了潘乔木吗？”

君子怡轻叹：“是我贪心。我刚接手你的工作，正是动荡的时候，我需要嫡系给我卖力气，需要维稳。但关曦很聪明，我舍不得捏死她，两个人我都想要。”

胡玉想了想：“不是没有办法。”

君子怡问：“什么办法？”

胡玉说：“你设个目标，让关曦和潘乔木斗起来，两个人都扶持。他们两个不能抱团，必然内卷，最终受益的是你。”

君子怡闻言，笑了。

增设一个项目公关总监的岗，就像驴子眼前吊根胡萝卜，引着关曦和潘乔木卖力争斗，拼命获取君子怡的支持，对君子怡而言，岂不更好？

胡玉说：“所以没什么好气的，对吧。只要你有本事驾驭下属，两个聪明人，总比两个听话的蠢货好用。”

君子怡说：“如果这两人不听话呢？”

胡玉说：“中国从来不缺聪明勤奋的年轻人，就像韭菜一茬一茬长起来，趁着好用的时候用，不好用就换，坏了就丢。反正也就用到35岁。”

至于用坏的人，被丢掉以后的宿命？

没人在乎。

……

挂了电话，君子怡走到副秘面前：“帮我约一下向施总汇报的时间。”

“好的。汇报重心？”

君子怡想了想，说：“汇报重心是，长乐坊项目需要增批一名公关总监的职位。”

吊着关曦和潘乔木，作为驭下工具。

……

挂了胡玉的电话，关曦打电话给郁贲。

“郁总。”她心情很好地开口，“汇报结束了吧？我正好要去项目上，送您过去吧？”

片刻后，郁贲打开车门，坐上副驾。他面色轻松。

施远肯定了长乐坊项目的及时反应，这个季度因停工而拉下的kpi有救了。同样的，项目的裁员人数也随之减少了一部分。

郁贲低头发邮件给几个负责人，缩减裁员名单。发完邮件后，他听见关曦随意地说：“从今天开始，我去项目上办公。”

郁贲突然想起那张被拖到角落里的经理大办公桌，手顿住。

他下意识看了关曦一眼，关曦也在看他。

两人目光一碰，关曦对着郁贲笑一下，转过头往前看。

她的意思明明白白。

郁贲仿佛坐在刺上，但他面色不显，迅速发消息给助理：

“给关曦安排一间办公室，现在。”

……

项目办公室立刻鸡飞狗跳，搬桌挪椅，兵荒马乱。

陈嘉静打扫过办公室，又抱来几棵绿植摆在架子上。安排人给新办公室链接内网权限的时候，对方问：“名字？”

陈嘉静说：“关曦。”

她比划了一下：“曦，曦光的曦。”

陈嘉静看着那人操作，抿了抿嘴。

“是个女生。”她提醒，“你头像选错了。”

那人一怔，打了个哈哈：“不好意思，还以为项目上都是男的。”

又来了。

你永远都比不过你弟弟。比不过男孩子。

陈嘉静心底缓慢涌起一股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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