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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胡氏深深看了李娇娇一眼,她阴阳怪气道:“娇娇啊,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爷还在祭告祖宗呢,祖宗都还么吃完,你就吃,也太不尊重人了!你就不怕晚上祖宗找你聊天?”
哎哟,吓唬人呢?
李娇娇是谁啊,上辈子活了三十多年,根正苗红的唯物主义,想拿这个来吓唬她,胡氏还真是想错了!
“三婶儿,你怎么吓唬人呢?要是我祖宗知道我这么孝顺,从山上捡一只野鸡都要回来孝敬他们,不知道多疼爱我!反倒是你们,娟娟小小年纪,就喜欢跟人掰扯口舌,还有你,一味的护犊子,好端端的孩子都被你给教坏了,怕是祖宗知道了,也要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算账吧!”
胡氏被这话气得差点原地去世。
李娇娇亲自给李乔烤了鸡腿,姐弟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干干净净,剩下的鸡腿头,被李娇娇丢到了猪圈里面喂猪。
今天这顿晚饭,是李娇娇和李乔他们母子三人分家后,第一次到上房吃饭。
哪怕是做妾也行
李老头看了一眼整整齐齐的一家人,眼眶有些湿热,他跟李成福和李立说道:“这一次,你们能平安回来,多亏了祖宗保佑!经过这一次,我也想通了很多,很多东西都是虚的,只有一家人平安,那才是最重要的!”
李成福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李立看了一眼李巧巧,对李老头说:“爷,岳家的人回去了,不过他们也说了,等过段时间局势平稳了,就来我们家下聘!”
李老头高兴极了:“岳家是个讲究的人家,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他们守信用,我们李家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行,就这么说定了!”
李娇娇和李乔就埋头吃饭。
说着说着,李成财就将事情扯到了李娇娇身上。
本来向这种事,事关还未出阁的女儿家,就应该想李立那样,提一句就算了,可李成财却没有,他一再强调:“爹,那个将军看我们家娇娇的眼神……我想哪天再去一趟县城,我去找他,要真是能成,以后我们家也可以多一门亲戚来走,你们说呢?”
李成兴兴致勃勃附和,李成福和李立则微微垂下头,掩盖住对李成财的鄙夷。
王氏老脸通红,幸好李娇娇脸皮厚,对自己的婚事,她是一点也不害臊,所以,还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
“你说什么呢?孩子们都在呢!”
李成财扒开王氏的手,还呵斥她:“你懂什么呀,娇娇被退了亲,这事我一想起来就吃不下睡不好!你说她这样的,上哪儿再去找一户人家呀?要真是有合适的,一定要抓住,你懂个什么劲儿!”
王氏的脸一阵红一阵青。
李娇娇舔了舔手指:“爹,我们分家了,你没忘吧?分家文书还在我身上呢,要我找出来给你看一看吗?”
这话一出,全家瞬间就安静了。
回到屋子,李成财还在那儿惋惜:“分家了怎么样,还是可以去找那个将军的,那是将军呀,别的不说,哪怕是做个小妾,也是好的呀!”
王氏心疼不已,看了一眼李娇娇。
李娇娇冷冷一笑:“爹,这样吧,你明日就去县城,说不定就遇上那个将军了!”
李成财大喜,“娇娇,你不反对?”
李娇娇抿嘴一笑:“我不反对,我为什么要反对呀!你去县城,要是能找到将军,那再好不过了,但如果找不到,这一路上流民暴乱什么的,再把你给抓去,你要是冻死在外面,估计算是好的了,就怕被朝廷的军队给抓起来,直接给砍头了,或者是来个罪大恶极,株连九族什么的,我可是听说,叛乱是大罪呀!”
李成财哪里懂什么暴乱,懂什么叛乱,可一听株连九族,吓得他都软了。
“你说得对,这个时候,不能瞎跑,不能跑!”
李成财喃喃自语,这一次,他去找李立被抓起来,虽说只被关了几天,可这几天里,他亲眼看到有人冻死,还看到了不少灰色,他害怕极了。
李娇娇见李成财这么好应付,还有些诧异。
毕竟,李成财这个怂包,一直以来,都认为他被陈轩退了亲,是害得他不受村里人敬重的重要原因,她就那么说了一嘴,这男人就吓破了胆似的。
李家的男人们回来之后是好几天,全家都窝在家里,不敢出门,也不敢出村,生怕遇到什么事。
陈轩当官的事也逐渐平息了下来,陈永生和柳氏得意极了,村里的姑娘们却时不时总去柳氏面前刷存在感,柳氏直言,他们家陈轩当官了,这些个姑娘家,要是想去给陈轩为奴为婢,她可以帮忙推荐。
天终于放晴了,大雪初霁,阳光温暖洒在雪地上,李娇娇想要请李乔去上学,王氏却担心镇上不安宁,于是乎,就带着姐弟二人上山捡柴火。
李娇娇手里拿着铁锹,手臂上挎着篮子,李乔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上绳子,就上山去了。
山下,赵氏跟李成福说:“巧巧的亲事,你要放在心上!你看这几天,我们这儿风平浪静,也没什么事,要不,你和立儿去一趟县城,问问亲家吧!”
李成福白了赵氏一眼:“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了!”
李成福也被吓坏了。
李成菊和她的女儿楚月珍刚从李巧巧屋里出来,李成菊拉着楚月珍的手,跟邓氏说:“娘,这次我回来这么长时间,家里那父子俩,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我打算和月珍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邓氏拉着李成菊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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