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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比谁好过。
这片区域的基础设施还是比较完善,会员制的大商场就在山脚下,但是得走一截,蒋唱晚懒,干脆站树荫下等公交车。
没两分钟,手机铃声响起来,蒋唱晚扫了一眼来电名称,“喂?”
“你干嘛呢?发消息怎么不回?”
电话那边是她的好朋友,上来就很熟稔的语气,兴师问罪。
“看小说又被我妈抓了,这会儿被赶出来买酱油呢。”蒋唱晚无精打采地说,遥望着绿色的公交车远远驶来,从美乐蒂钱包里翻了个硬币出来,捏在手里转着玩儿。
“又被抓了?”程姗姗在那头不可置信,恨铁不成钢,“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就压练习册下面啊,装作要翻页,听到声音立马放下来,这都学不会?!”
“唉,这不就是看入迷了,没注意吗。”蒋唱晚长长地叹了口气,把硬币投进槽口,就近坐在门口的座位,抱怨着,“她还说又要重新再给我找个家教呢。”
程姗姗“嘶”了声,“真倒霉。”
“是啊。”蒋唱晚接道。
“你不会以为我在说你吧?”程姗姗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你的新家教,人家真倒霉!”
蒋唱晚缓缓皱起眉:“?”
“你什么意思?到底哪边儿的人啊你?”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程姗姗十分嫌弃地切了一声,怕她不记得似的,开始一一数落。
“第一个家教,是个资深老教师吧?好像还是我们学校退休的,孟阿姨花大价钱去请,人家上来给你讲文言文,你说什么?”
蒋唱晚沉默地回想了一会儿。
好像是,“老师,大清已经亡了,不要再满口‘之乎者也’了。”
“……”
白胡子老头当时就气得脸色铁青,揪了一把胡子下来,看着都疼。
但他活该!
蒋唱晚反驳道:“那他大夏天穿一身大马褂,上来就对我精心卷过的刘海发表意见,说女孩子一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就应该多学女德女诫,就差留辫子了!我不得阴阳他两句啊?“
“……这么迂腐啊?”
程姗姗想了一会儿,觉得有道理,是她可能还骂得更凶,于是开始回想下一个。
“那第二个呢?听我妈说,那个阿姨可是外边儿的金牌辅导老师,多少学生家长等着排队,要不是赶上教培机构改革的风口,我们都请不到的。”
“切。”蒋唱晚翻了个白眼,身体往后,靠在公交车座位的后背上,“你就听她吹吧!”
“只会拿自己的讲义,上面的题讲得一板一眼,跟背过答案似的,一到别的资料上的题就不会了,支支吾吾说要去上厕所,结果偷偷在走廊上搜题呢!”
“……啊?”程姗姗傻眼了,张了张嘴,“真的假的?”
“亲眼所见。”蒋唱晚一字一句,笃定道。
视线往下,发现她的小白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黏了片树叶,卡在白色的鞋带处,于是她把钱包塞回兜里,倾身去摘。
电话那头,程姗姗怒道,“靠!那她吹得天花乱坠,把我妈都唬住了,还想花双倍价格把她请过来,别太离谱了好吧……”
就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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