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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楼下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珠串绷断珠粒崩飞落在地上砸的噼啪响,暮潇沉着脸说自己的镇压被破了。
“那还等什么?快给我呀!”江安语说着又去抢,结果被暮潇闪身躲过。
看来她是铁了心冷了肠:“先下去。”
“……”
江安语只得讪讪收了手,发消息给马玲玲喊她藏好,毕竟王阿姨已经进去了,最后那个位置很可能就是她的了。
马玲玲被吓得小心肝一颤一颤,打字都打不全乎,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她抖成了筛子。
暮潇带着望远镜,把画也卷了起来,走在前,江安语装满了水枪储水器跟在后。一路向下畅通无阻,周围静悄悄的,全不见一个鬼影。
直到走出别墅,踩在花园的草地上,一到四楼的灯全部自己亮了起来,透过窗玻璃射到外面,屋内的陈设和纯白的窗帘都映的清清楚楚,灯火通明……却分外诡异。
暮潇看了一眼,没有回头,径直沿着鹅卵石的小路向花园深处走去。
午夜十分,发光的小楼和漆黑的花园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径深处,斑驳如枯手的树干几乎遮天盖日,将最后一丝星光也吞噬了。
间或有一点林间的声响,腐叶黑土下,不知埋着多少悉悉索索的小生物。
越深入越冷,走到绿草间都隐隐结了霜,巨大的温差几乎让这里自成一片雾之天地。
水滴落的声音似有似无,那股熟悉的冰寒之感让两人在黑暗中默契的对视一眼——
在这呢。
借着夜色掩蔽,她们越靠越近。
江安语头顶树叶,使劲探头向密林深处看去。
前方三个交叠的身影不甚清晰,“软骨动物”就像下锅前的面条一样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直到蓑笠的脑袋越胀越大,江安语才意识到她占据了主位,手里抓着的正是她的两个同伴,刺耳的尖啸不时响起。即便徐晖和叶蓁蓁奋力反抗,令人牙酸的咀嚼和撕咬还是不绝于耳。
像是内讧,更像是在进食?
不是吧?不是吧?自己人也不放过?
意识到这可能是蓑笠壮大自己的一种方式,江安语当机立断盲射出一枪。
金光紧随其后,暮潇直接冲了上去。
此时的蓑笠已经完成了她的饭前“小甜点”,脑袋一鼓一缩的,连原先被打了个透心穿的草编蓑笠此时也恢复了阴冷湿透的状态,随着其尖啸的声音一转,无数水滴化作冰刺袭来。
暮潇并拢五指,一掌挥去,金光愈盛,蓑笠直接丢开了叶蓁蓁和徐晖,身上的烧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涌动着黑色水草一般的水纹,透着一股阴森刺骨。
阴水……遮天蔽日。
寒气让周围的温度骤降,仿佛要将这一方天地都拉入深潭之底。
趁那边打的激烈,江安语卸了水枪储水器,兜头浇到了叶蓁蓁的身上,待将她完全控制住后,丢到了已经动弹不得的徐晖旁边。
徐晖本就被开了瓢的脑袋已经被啃食干净,只剩下跟章鱼一样蠕动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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