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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互相伤害啊!
苏安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小手一捞,端起那一整盘烧鸡,撅着嘴巴当花洒就开始狂喷口水。
“突突突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肉眼可见的大面积口水,来来回回对着那盆烧鸡喷了个遍。
更恐怖的是,大家明显看见,苏安牙齿上的菠菜叶也喷到了鸡肉上。
苏安的口水就像是牛毛,像是花针,像是细丝,密密的斜织着,就像是初春的雨,滴滴洒落在一块块的烧鸡上。
饭桌上,另外几人的脸色变幻莫测,时而白,时而红,时而黑
怕下面还会有漏网之鱼,苏安一边喷还一边用手翻。
苏建军
他已经握紧了拳头,像是在想,等一下是打在苏安的左眼上还是右眼上。
纪清清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苏娇
还好桌子是木头的,要是铁的,估计要喷生锈了。
噗噗了接近四十秒,确定每一块鸡肉都没有放过,苏安才停下来。
他娘的,累死她了,嘴都给她噗麻了,还口干。
我跟你妈姓
“不好意思,我怕太烫了,给你们吹吹。”
“来来来,爸爸,你多吃一点,你要上班赚钱呢~”,苏安故意吸了吸鼻子,用举着筷子的手腕,搓了下自己不存在的鼻涕,然后夹了两块鸡肉,一脸恭敬的要给苏建军。
苏建军看着鸡肉上的那菠菜残叶,见鬼似的,赶紧端起自己的碗举高。
“苏安你他妈的有神经病吧?你吐的全是口水,别人不用吃了吗?恶不恶心啊你?”
苏安筷子一顿,“爸,你变了,亲闺女的口水怎么了?你以前在乡下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一块肉被吃了屎的狗叼走了,你都要举着扁担去追回来,粮食多珍贵啊,你竟然嫌它脏?你怎么也沾上了那迷恋阶级腐朽生活的恶劣行为了?”
苏安一边谴责苏建军,反手就要把那贴着菠菜的鸡肉放到苏娇的碗里。
苏娇赶紧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学着苏建军举高高,一脸惊恐的站了起来。
苏安又把鸡肉递给对面的纪清清,纪清清从淅淅沥沥的“春雨”中回过神来。
她要是也不吃,不就称了那贱蹄子的心了?
旁边苏建军已经在咆哮了,“苏安,你有没有一点教养,有没有一点素质了?最基本的卫生你都不讲,果然是乡下来的,跟你妈那个大字不识的农妇一样,粗俗恶心~”
“老子他妈的,上辈子做了砍脑壳的事,生出了你这么个玩意,你要死死一边去,不要跟老子一个桌子吃饭,我他妈的,看着你都饱了。”
苏建军被气的浑身哆嗦,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握成拳,想到自己的碗也被波及,淋了一场春雨,他好想砸死这个小畜生,可他另外一只手和屁股上都带着伤。
苏安自觉屏蔽苏建军的骂声,用筷子夹着两块鸡肉,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纪清清。
意思是,你也不要吗?
纪清清脸色跟便秘似的,要不要吃?不吃就给小畜生吃完了,吃,必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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