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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杳嗯,“你要不要再看看万利的具体...”
“放下。”他又打断,眼底虽然平静得无波无澜,可语气不大好。
纪杳也不知道哪里招惹他了。
她将资料夹放在办公桌,霍时渡目光随着她,“招标有公开的流程,少动歪脑筋,你在实习公司就学会这套人情交际了?”
纪杳没出声。
他收拾桌上的文件,摘下大衣,“我下午去外地,一起下楼。”
霍时渡为期一周的出差,处理分公司业务。
到达一楼,秦商的车在,人不在。
纪杳打开微信,他发了消息,去隔壁底商的便利店了。
“小杳长高了啊,有1米65了吧?”
突如其来的点名,纪杳转过身,“胡伯伯。”
这位胡伯伯是霍时渡的老师,航空领域的专家,领国家津贴的,现在是北航集团的特聘研究员。
霍时渡22岁进入北航担任工程师就是他举荐的。
“她最多1米6。”霍时渡打量纪杳。
“1米64.3。”她一字一顿纠正。
霍时渡笑,“是吗?长得挺高。”
胡伯伯感慨岁月匆匆不饶人,“我记得小杳14岁时又矮又瘦的,如今出落成水灵的大姑娘了,时渡,你也而立之年了。”
霍时渡没表情,更没搭腔。
秦商这时从大门外跑进来,买了一瓶牛奶,藏在棉服的口袋里暖着,“你爱喝的红枣口味。”
他一直追纪杳,追了一年了。
纪杳心里有数。
秦商这人不坏,地主家的傻儿子,再喜欢她也没动手动脚,部门员工经常在酒桌上谈合同,难免遇到不三不四的客户,他亲自通知“男人婆”经理,尽量别安排纪杳去应酬。
纪杳不讨厌他。
但没给过他回应。
“我不喝。”纪杳没接。
秘书拎着行李箱下来,霍时渡和胡伯伯道完别,阔步走出大堂。
秦商拿着那瓶奶和纪杳推来推去,纪杳快烦了,霍时渡的司机在台阶下叫她,“纪小姐,霍总工请您上车。”
“坐霍总工的车?”秦商诧异了。
这可是红旗L9,普通人摸一下的命都没有,包括上亿资产的秦家,妄想买红旗L9,也是可望不可及。
司机不理会秦商,只盯着纪杳。
她始终没动。
车窗降下,霍时渡脸上是官方的浅笑,一种上位者的碾压,“秦公子,我在审核万利的竞标书,需要员工讲解。”
秦商以为柳暗花明有了希望,激动催促着纪杳。
她没办法,绕到副驾驶,和霍时渡一前一后。
“纪小姐,您坐后面。”司机在驾驶位示意她。
纪杳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后座的男人,他膝盖上摆着万利的资料,似乎真的打算给万利一个争取的机会。
她下车,坐进后座。
刚坐稳,霍时渡开口,“你如果想嫁叶家,在外面注意分寸,叶家眼里不揉沙子。”
纪杳偏头看窗外,“我和秦商私下没接触。”
霍时渡沉默着,气氛压抑得过度。
车驶过东江大桥,霍时渡的手机屏幕亮了。
来显是女人的名字。
关靓。
纪杳模糊记得她声音,霍时渡在名园相亲的姑娘。
“你能接我一趟吗?我在妇产科医院。”
车厢安静,手机的音量又大,纪杳听得一清二楚。
妇产科医院。
男女之间很微妙的场所。
估计是霍时渡见面之后不温不火的,太吊胃口了,女人添一把火,试图最快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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