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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砚睁眼看她,“我从未给你写过什么信,你莫不是记错了!”
云梨怔住,想了想,“那信我还收着,我去拿给夫君看。”
云梨去匣子里拿信的同时,言聪又在此刻敲响房门,“公子,路上遇见柏管事,便提前取来了冰,方才马夫卸货时还剩下小半筐荔枝。”
陆怀砚起身斜靠在床围子上,“进。”
言聪一手提着一个大冰桶,一手抱着半筐荔枝进了屋。
言聪将冰桶放在拔步床旁边后,云梨也回到床边。
她好奇地看了一眼筐里的荔枝,荔枝经过长途跋涉带回来,有些蔫儿了,但看上去仍旧很鲜甜的样子,云梨舌尖无意识探出去后又缩回来。
陆怀砚余光无意扫过云梨舌尖的那抹嫩红,“留下一盘,其余的拿去分给母亲、二嫂她们。”
言聪将荔枝装盘后正要走,陆怀砚又补充道,“对了,天热,再让人多送些冰去栖霞院。”
言聪道,“公子放心,老夫人早就让柏管事给栖霞院送了冰,不会热着若音姑娘。”
听见陆怀砚对秦若音如此关心,云梨纵使心中万般酸涩,但又能如何呢。
言聪出去后,云梨将手里的信递到陆怀砚面前,“夫君,这便是那日你写给我的信。”
陆怀砚接过信,头也没抬道,“派人提前送回府上的荔枝尝过了!”
云梨摩挲着手背,有些结巴地撒谎,“尝、尝过了。”
“若喜欢,桌上那荔枝也是留给你的。”陆怀砚不喜甜,从前尝过一次后,便没再吃第二次。
云梨心里涌起一抹甜蜜,原来,那盘荔枝是专门留给她的,看来,夫君心里也不是全然没有她。
“多谢夫君。”云梨来到桌边坐下,拈起一颗荔枝看了会儿后才小心剥开。
莹白色的果肉泛着水润光泽,云梨张嘴轻轻咬了一口,清甜可口,水分很足。
味道是很好,比她吃过的任何瓜果口感都好,但想到肚里的孩子,她只吃了一颗便没再吃。
将手洗净擦干后,云梨来到床边,问,“夫君,这信可是你写的!”
陆怀砚没回,而是看了看桌上几乎原封未动的荔枝,“不喜欢!”
云梨摇头,“喜欢的,只是荔枝性寒,我怕吃太多对孩子不好。”
陆怀砚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谁说荔枝性寒!”
云梨脸色一滞,才明白丫鬟们所言不是真的,耳根因为觉得自己太过无知而泛起微红,“我以为大多瓜果都一样。”
陆怀砚,“荔枝性热,若平日无事,可以多看些书册,有些书册中会提及。”
说到看书,陆怀砚想起她刚来府上时并不识得几个字,随意一问,“如今字认得如何了!”
这几年云梨一直坚持练字、识字,只要不是特别生僻的字,她都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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