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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她这边刚开始想靠玄学,那抹高大身影就从前门走进来,看得她脸颊一热,迅速低头,弱化自已的存在感。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程嘉定没跟梁靖森往后坐,而是朝云浅的位置走去。
唐元座靠过道,不可避免地和程嘉定对上目光。尴尬让她想换个座位,但友情又不许她做叛逃者。她坐立难安地强迫自已和程嘉定交谈:“我不换座位。”
云浅在这时拉住她胳膊,表达支持。
但没想到,程嘉定守小节缺大德,拿起唐元桌上的书,强行给她往后排换了一个座位,脸上带着和煦温暖的笑:“我和她说点事,说完我就走。”
“……”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她们不表态,程嘉定就不走,无形之中给她俩施加舆论压力。云浅不想继续成为众人的目光中心,拍了拍唐元的手,凑到她耳边说:“你先过去,等他走了再回来。”
唐元如听天籁,起身让位。
坐到一起,云浅紧了紧卡在鼻梁上的口罩,旁边的程嘉定就凑过来,压低嗓音:“我让你拿不出手?藏什么。”
“……”
云浅耳尖一下子红透,蹙眉低声:“你离我远点。”
程嘉定嘴角翘起,没理,自顾自地说:“不知道谁,把咱俩亲嘴的消息都传到我妈那儿了。昨晚他们把我好一通教训,让我赶紧给你道歉,不许别人胡乱八卦伤害你名声。我觉得这话很对,但不如咱俩直接在一起更能堵住悠悠之口。你觉得呢?”
完全是先礼后兵。
云浅感觉有一口气堵在胸口。沉默片刻,她转头紧盯他,“走漏风声的人是你自已吧?”
程嘉定挑了下眉,无辜地摇摇头。
“……”
绝对是他监守自盗。
云浅气得浑身发热,她不敢想,叔叔阿姨知道她和程嘉定这点事后,他们以后见面会有多尴尬。还有她的小姨,恐怕这两天也会成为知情者。
愤怒使人丧失理智,云浅把手伸到桌下,掐程嘉定大腿,发泄积攒许久的情绪。
偏偏,这男人像丧失了痛觉,不仅没喊疼,也没躲,甚至俊朗面容上泛开的笑意都越来越深,那双黑如曜石的眼睛闪动着兴味,浓稠又得意。
看得云浅心跳陡然加快。
她感觉他只用眼神,就在她身上耍了遍流氓。瞬间,她松手坐好,冷淡地与他拉开距离。
程嘉定就主动黏上来,同她学,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她挣扎,他便用力。挣不过他,又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只好不甘地软了劲儿。
“我腿都紫了,你是一点不心疼。”
他就保持着说悄悄话的音量,没有引人观赏调情的癖好,也没有刻意在人前打趣云浅的意思。他只是,情难自禁,想和她说话。
听着他委屈的口吻,云浅当下态度是很轻蔑的,目光居高临下,睨向她刚动手掐过的位置。她知道自已现在搭腔是浪费时间,但还是说了:“隔着裤子,你就知道紫了?”
程嘉定一时没说话,云浅想当然的以为这场嘴炮战是她赢了。刚想抽手,就被他紧握住,程嘉定特别小声地说:“不信你脱了我裤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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