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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笑笑!”佳郁的呼唤一声比一声急切将我从纷乱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我睁开沉沉的眼皮,就看见佳郁眼睛里浓浓的担忧以及一夜未睡的血丝。
“佳郁,我怎么了?”
我试图让自己坐起来,但佳郁把我按住了,“我的祖宗,你发了一夜的高烧,可急死我了,现在总算是退烧了,要是再不退,我就打电话叫一二零了。”
我扯开嘴角笑了笑,“我没事了。别担心了。”
一夜的高烧让我说话的时候,嗓音沙哑。
佳郁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我咕咚咕咚喝了,嗓子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佳郁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佳郁去接电话,喂了一声后,突然就咆哮起来,“季邵骞,你要干嘛!她不会见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佳郁愤怒地把电话挂断了,人在床边暴躁地来回转圈,忽然又大步走向窗子处,向下一望,便咬牙切齿地道:“季邵骞他竟然来找你了,笑笑,不要理会他,他八成是看你出了狱,来找你麻烦的。你是不知道,这几年你在牢里受罪,他和那女人,可是过的要有多滋润就有多滋润呢!”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季邵骞他竟然找过来了,他要做什么?
我想到昨夜在五少那里猝不及防地见面,他莫不是来教训我的?
“佳郁,我下去一趟。”
不管季邵骞来做什么,我都要下去会会他。时过近三年,我们的账该算一算了。
“笑笑!”听说我要下去见季邵骞,佳郁一脸吃惊。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我安慰地对佳郁笑笑,起身,将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工作外罩,便出门去了。
季邵骞就站在他黑色的车子旁,他背对着我的方向吸着烟,修挺的身形,笔挺的西装,吸烟时那若有所思又微蹙眉心的样子,带着强烈的成熟男子的味道。
若在几年前,我会被这样子的他,迷的神魂颠倒,凑过去,两手托腮做崇拜状,“帅哥,你好MAN。”
以前的我,也确实这样做过,换来的是他曲指弹我的脑壳,他说:“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但那样的情景再不会发生,我恨极了这个男人,我恨不得有把刀子挖开他的心脏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那么绝情。
我披着那件淡蓝色的快递公司外罩,里面只一套棉质睡衣裤,一夜高烧让我身体虚弱,迎着春日的微风,竟然虚弱得有些站不住。
似是有所感应,季邵骞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我,他清眸深了几分。
修长的指尖夹着香烟垂在身侧,他就那么深深地注视着我,像是看一个与他此生有过几番瓜葛的故人。
只是故人。
“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季邵骞轻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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