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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佳郁的肩头哭了半天,才颤抖着说出季邵骞的话,佳郁是长久的沉默。
“或许我们真的错怪他了。”
佳郁说。
“不,他是在胡说八道,给自己找借口,我才不会相信,季邵骞他就是个人渣!”
我忘不了,他让我净身出户时的冷漠绝决,忘不了,他让我打掉孩子时的绝情残忍。这一切一切在我的身上烙上不可磨灭的疤痕,我永远都不能忘。
佳郁沉默着拧眉,良久之后,她用纸巾擦去我的眼泪,“是的,他就是个人渣。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笑笑会有更美好的未来,我们不去想他了。”
我在佳郁的安慰中,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后来便慢慢睡着了。
早上,我的脑袋有点儿疼,昨夜醉酒,酒醒后又哭了半天,现在连眼睛都肿的像桃子。
我用温水打湿毛巾在眼睛上敷了敷,舒服了一些后,又给自己化了个妆,这才去了店里。
我正在为新订单忙碌的时候,有人走进来。
那是一个拉着行李箱的女人,像是刚下飞机,还没有去旅店。
她穿着浅咖色碎花长裙,黑色短发,皮肤白静,一双眼睛沉静而柔美,我回头看过去的时候,那虽然中年,却仍然婷婷玉立的女子,给我一种特别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之感,还让我感觉到了一种书香气。
“这位女士,要看蛋糕吗?”
我走过来跟她打招呼。
女人对着我笑了一下,那眼睛美丽而沉静,竟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听说你这里能做那种很古风的蛋糕,我想在明天中午要一款青花瓷的,能在中午前帮我送到这个地址吗?”
女人将一张便笺纸递给我,我接过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却是愣住,上面写着:A大法学系,季城。
我笑了笑,“行啊,没问题。”
女人递给我三百块钱,“这是蛋糕钱,记得如时送到。”
“好。”
我收下了那钱,女人拉着行李箱要走,我又唤了一声,“女士,怎么称呼你呀?”
如果季城问起送蛋糕的人是谁,我总要回答呀。
女人脚步顿住,“你只需送到,不用管我姓什么。”
女人说完,便拉着行李箱离开了,那浅咖色的裙角消失在我的视线。
我将青花瓷蛋糕做好后,精心包装过,提着去了A大,这个时间,季城应该还在学校。
以前我和季邵骞在一起的时候,季城是不常回家的,他是A大最出名的教授,学生众多,每天各种工作,经常宿在学校的宿舍里。
吴娟闹过好多次,但季城不为所动,依旧故我。
我提着蛋糕,行走在A大熟悉的林荫路上,学生们三五成群从我身边走过,我想起了那些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如今时光已远,一切都已一去不回了。
我找到季城的办公室,叩门,房间里传来一声,“等下。”
接着是一个年轻学生把门打开了,我看到季城正为几个学生讲解着什么,那中年的身影站在一群学生中间,不显老迈,却是一种别样的清雅。
我把蛋糕递给那青年,“请把这个给季教授,谢谢。”
男青年正要接过蛋糕,此时,季城也抬了头,他看到站在外面的我时,愣了一下,“恬恬?哦,不,笑笑。”
季城习惯叫我原先的名字,但又迅速地改了过来。他向我走过来。
我含笑对着他道:“季教授生辰快乐。”
客气而疏离。
季城看着那青花瓷的蛋糕,满目疑惑,我道:“这是一位女士送您的。”
我不知道那位满身书卷气的女士和季城有着怎么样的渊源,还是如实相告。
季城清俊的眼睛里闪现出些许意外,他的眸光是望着我的方向,然而他的眼神却似在飘移,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某些东西。
“谢谢。”
季城接过蛋糕,只说了一句,“要进来一起吗?”
“不了。”
我淡淡地笑笑,离开了。
季城的生日是在明天,而那个女士提前一天送了蛋糕过来,还是送到学校,而不是赶在季城生辰的正当天送去家里,这是为什么?
会是季城的红颜知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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