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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子欣并不意外,道:“那天晚上,整个保卫科的人都被他带去抄我家。”
“翟厂长……那我和师傅该怎么办?”蔡英子无助极了,乞求:“我不能没有工作!我好不容易才当上了副组长的!翟厂长,你快救救我和师傅吧!”
翟子渊气恼万分,破口大骂朱贵才卑鄙无耻。
“后勤组本来就不是看管仓库的!临时调他们这一组去帮的忙!明明是保卫科的错,怎么能让英子她们来背锅!”
蔡英子满眼泪痕看向翟子渊,楚楚怜人。
“他认定我们是翟厂长的人……分明是故意的!”
翟子渊愤愤不平,嚷嚷说朱贵才狐假虎威,故意排挤跟翟家走得近的人。
翟子欣却非常冷静,嗓音如水无波。
“保卫科都是他的爪牙,他自然不会舍得动。货烧毁了,需要找替死鬼来担责。你和你师傅这时候往枪口上撞,不找你们背锅找谁?”
蔡英子呜呜哭着,哽咽问:“翟厂长……那我们该怎么办?”
翟子欣摇头:“我现在自身难保,又如何保得住你们。我让小王偷偷告诉几位老师傅,说不管发生什么,照常工作就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师傅没收到我的暗示?嗯?”
“……有。”蔡英子点点头。
翟子欣蹙眉反问:“那为什么还这么冲动?”
蔡英子讪讪埋下脑袋,嗡声:“师傅觉得是保卫科的错,不能赖我们头上,就跟他们吵了起来。”
“除非能找出起火的真正原因。”翟子欣提醒:“你们自证清白与你们无关。”
蔡英子一听,瞬间焉了。
“这——上哪儿去找?”
翟子欣不愧是管理人才,一语点醒她。
“这些日子雨雪多,除非有明火,不然仓库里的积货哪能那么容易着火。那晚值班的人是谁?谁吸烟?问过了吗?”
蔡英子立刻瞪大眼睛,激动嚷嚷:“是老葱头!就他吸烟!肯定是他!”
翟子欣听不得大声,虚弱闭上眼睛。
“得有证据,不能这样子胡乱猜。”
蔡英子似乎想起什么,又抽抽搭搭哭起来。
“老葱头是临时工,还跟姓朱的是老乡——姓朱的肯定护着他的!”
翟子渊一听,立刻断言:“肯定是他们同流合污搞的事!故意点火烧仓库!嫁祸给英子她们!”
蔡英子马上附和:“铁定是!百分百是!”
“不见得。”翟子欣轻轻摇头:“朱贵才最想得到的是厂子。放火的后果不堪设想,万一抢救不及时,整个厂子甚至都会被牵连。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大可不必给刚上台的自己使这么大的绊子。”
蔡英子着急提醒:“指不定他会把这屎盆子也扣在翟厂长你的头上!”
翟子欣冷笑:“他爱扣就扣,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可怕的。”
他给自己捏造了那么多“罪责”和“严重性原则问题”,哪一样是真的?
翟子渊满脸焦急,道:“哪能让他一直嚣张下去!姐,咱们得想想法子——”
“我累了。”翟子欣虚弱罢罢手:“你们都回去吧。”
“翟厂长!”蔡英子不甘心喊。
孟鲸上前低声:“大姑姐还病着,以后有事再来商量,先让她歇息吧。”
蔡英子蹙了蹙眉,没搭理孟鲸,转身退出去。
叶云川随后也走了出去。
翟子渊刚要走——却被翟子欣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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