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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开车!送少夫人回去。”
他扔下这句话,就径直关上车门。
秦泽也立马上车,“少夫人,得罪了。”
车门落锁。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贺泽禹走到不远处,上了保镖的车。
两辆车几乎同时启动,却在红绿灯路口,开往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
就好像我和贺泽禹,从来都不是可以并肩同行的人。
我似被抽光力气,无力地瘫坐进座椅里,心绪杂乱不堪。
何必呢。
我这么毫无要求地成全他和贺衿安,难道不好吗。
贺泽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秦泽开着车,观察着我的神色,小心翼翼开口:“少夫人,您其实没必要和贺总吵成这样。说到底,您才是贺太太,至于贺衿安您不需要太放在心上。”
“秦泽。”
我降下车窗,任由寒风灌进来,抿了抿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贺太太这个名头在,就该感恩戴德了?”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少夫人,您别误会。只是贺总吃软不吃硬,您越这样,越吃亏……”
“没关系,你是他的助理,就算替他说话也是应该的。”
我垂下双眸,“我不是想和他吵架。秦泽,你可能不懂,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贺太太的名分。”
是贺泽禹的爱。
是成为他的妻子。
不是名存实亡,更不是有第三者的婚姻。
“您……”
秦泽一针见血,“想要的是贺总的心?”
我沉默地瞥向外面的车水马龙,可能是怕被同情怜悯,便没有给出回答。
秦泽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可是,贺总的心早就死了吧……”
“你说什么?”
窗外声音嘈杂,我没能听清他的话,“什么死了?”
秦泽一个激灵,似说了什么很不应该的话一般,匆匆否认,“没,没什么。”
我有些纳闷。
但也没再追问。
秦泽是程叔的外甥,跟在程叔身边长大,又在贺泽禹身边工作多年,少有说错话的时候。
想再从他嘴里挖出点什么来,难如登天。
秦泽将我送到楼上,亲眼看着我进了家门,才给贺泽禹汇报。
我合上家门,自嘲地笑了一下。
婚姻一团糟也就罢了,现在连回家,都要被人盯着。
……
次日,我起个大早,给自己认真做好营养早餐,填饱肚子,才出发去公司上班。
许是和贺泽禹的关系已经传得公司人尽皆知,我经过一楼前台时都迎来了注目礼。
好奇、羡慕、嫉妒。
什么样的都有。
毕竟,有不少女员工之前还抱着一线希望,认为贺泽禹隐婚的消息是假的,自己还有拿下贺太太这个位置的机会。
如今幻想破灭,自然会看我不顺眼。
“南意~”
我快要走进办公室时,斜后方一道声音叫住我,语带笑意,“你都知道了吧?”
不用想都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知道她一通电话就能叫走贺泽禹。
知道贺泽禹陪了她两天两夜。
还有,知道她怀孕了。
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变成焦点,恍若未闻,举步走进办公室。
她跟进来,在我办公椅上坐下,裙摆下的双腿交叠,悠悠开口:“阿禹说了,会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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