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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令人送走了忧心的杨老族长与喜悦的赵老爹后,赵楮便掀了毡帘轻脚进入左梢间的暖阁内,见她如一只畏冷的猫般歪在垫了厚绒毯子的胡床上,手里握着一本掀了大半的《诗经》默默记诵。老赵看她穿着家常的宽腰窄袖圆领袄子,外罩一件海棠红厚绸交领褙子,散着一半头,只在顶上用攒珠钗子挽了一个螺髻,不觉微笑着道:“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夭夭可解夫子此言?”
夭夭正好看到《郑风·姣童》一章,正挠心挠肺地肉麻着,见他欲考教自己,便搁下书,笑着说道:“古来的学者多将‘思无邪’解为思想纯正之意,只是这诗三百,多明写男女情爱、夫妻绸缪,又有讥言刺上、伤时哀怨之篇,可见古人作的这些诗,皆是将心中所思所想直接之于文字;夫子又说:‘不学《诗》,无以言。’可知夫子也是位推崇直言直书的不矫饰之人。”夭夭将这话说完,便笑着看他作何反应。
“解的好。正因‘诗三百’反映的是周时百姓最真实的想法和生活,故夫子推重此书,为的是时时提醒君王及为官者重视民情民生。”老赵边说便坐在她身旁,看那书正翻到《姣童》一章,又微笑着道,“你这功课可放缓些,待过了礼,便不用去上学了。以后要看些什么书,张先生再管不着了。”
“真的吗?”夭夭不意与他订婚还有这般好处,顿时乐得像得了块金元宝一般:她这小半年日日笼罩在被张先生打的恐惧里,真是菩萨显灵,令她一朝解放,逃出生天。“那我可还要学别的?”夭夭想了一想,觉得事情哪会有这么便宜,便讨好地问了老赵一句。
“你先不要想这些,目下把身子养好了是正经。”老赵见她眉眼弯弯一脸喜色,心中似被三月的春风拂过一般,十分熨帖舒适,又轻舒长臂将她揽于怀内,紧紧地搂着说道,“待你的伤好了,我再教你些适合女孩儿家学的武艺,四月间咱们再去雪山完颜部踏春游景可好?”
夭夭见他光天化日之下对自己如此亲热厚密,扎挣了两下毫无成果,只好枕着他的胸口由着他握着小手抱着,胡床边的小几上养着一水碟子名贵的“玉台金盏”,此刻开得如堆玉砌雪一般,那清新香气经暖笼子一烘,便兜头兜脸地扑了过来,夭夭只觉全身如入花海一般,便闭了眼睛,口中轻轻吟诵一宋人黄庚的诗:
冰魂月魄水精神,翠袂凌波湿楚云。
雪后清闲谁是侣,汨罗江上伴湘君。
老赵抱着她绵软的一团,闻着她乌油油的头上渗出一缕幽香,神思几乎飞出天外,半年前这小丫头见了他还如洪水猛兽一般,今早却隔着帘子听她口中清晰地说着是她先瞧上了自己,及时平了那杨老族长的怒火。他想着大约是这丫头良心现了,不枉自己这十来年的辛苦奔波。
老赵听她念诗,神思便飞了回来,听完只把手臂紧了一紧,依依说道:“诗虽好,但那‘湘君’可万万做不得。”
“你松开些——”夭夭在他怀内扭了一扭,似叹息一般地轻叫了一声。
耳边便传过来一把低沉魅惑的男子声音:“怕什么,我们已算是经了媒妁的。”
“你、你欺负我!”夭夭心如擂鼓,见他犹不放松,便假意嗔怒道,“再不放手,我便告诉阿翁去!”老赵见她通红着小脸一阵挣扎,担心触痛她的肩伤,便松开手,又将她往怀内揽了揽,口中低低问了句:“小丫头,你是何时瞧上我的?”
夭夭见他一改往日那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原来是为着自己这句话。她又本是个成年人灵魂,见屋内气氛烘托得刚刚好,一时也生起了促狭之心,便直直地看向他炯炯的目光,手也不安分地搭上了他的胸口,细细说道:“契丹人围山之时,我见将军到来,如同救命的天神下降一般,那时我心里感激极了。耶律阮拿你威胁我,我虽知他不是将军的对手,却忍不住担心你的安危——大约就是那个时候,我可能就喜欢你了吧。”
她这话听着是十分情真意切的,果见他深潭般的眼眸中渐渐透出一股化不开的柔和。
夭夭看了,不觉有些羞怯,便将脸儿埋在他怀内,低声咕哝了一句:“后来,就跟你到你家来了。你、你不会笑话我吧?”
“怎么会,你这么说,我很高兴。”赵楮怜爱地抚了抚她纤柔的肩背。夭夭静静地伏在他胸口,心中倒先自生出一股凄惶来,目下老赵待自己虽好,但毕竟也仅限于关爱与责任,男女之情却并无几分;而自己又是个钻牛角尖认死理万年不改的,若哪日陡生变故,二人又当如何?
“若来日你瞧上了别人,不喜欢我了,可先告诉我知道。我便离了你,去一个你永远也寻不着、来不到的地方。”夭夭看着他,微微地笑了笑,又郑重说道,“将军,这话我可是认真的。”
赵楮听她说完,那小脸上虽是笑着,眼睛里却漾着一抹藏不住的哀伤之意,想着大约是小女孩儿初定了婚事,心中到底还是不安的;不觉叹了口气,一手抄着腰温柔揽住她,认真地说道:“我年近而立,又有二子一女,熠儿又是上进的;我十载戎马征战,本打算着就这么过一世的。你能瞧上我,我很是欢喜,此生便不会负你。”
因未正冯医官便来在院内等着请脉,小梅、小桃便掀开帘子禀告,看见二人情状一惊便退了出去。老赵察觉了,便朝着门说了一句:
“请冯先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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