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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坐一同用了早饭,百无聊赖的夭夭便邀请同样闲着无事的老赵一起去天池看龙神,指望太阳的正气和男人的阳刚之气能把龙神感应出来,好叫她见见世面,瞧一瞧“祥瑞”的真实面目。老赵对“怪力乱神”这一套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但耐不住她连番恳求以及威胁着要立刻往家里写告状信,只得无奈应允。
秋日的天池静水微波,倒映着青山白云如织锦一般。奇峭诡谲的华盖峰下,“追风”和“闪电”自寻了一处自在啃草;两人则悠闲地牵手漫步,时而附耳低语几句。张弥与十来个年轻侍卫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夭夭兴致勃勃地谈及自己对鱼龙来历的推断,从《山海经》的祥瑞直扯到上古时期应龙打败海神无支祈的传说,神神叨叨地说了一通儿;老赵听了亦不置可否,只笑着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人不知道的只怕还多着呢!至于腐草为萤,朽草化鱼,先贤哲人尚不解其中妙处;咱们何必自寻烦恼呢?夭夭听了,也不能辩,只好点头称是。这个家伙对世间万物的看法似乎有一套已经成型的理论,再想灌输些别的只怕很难。
譬如一个人自小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半道上被人递上一本宗教书籍,想叫他相信吞丹、食药死后便能飞升必然是难于上青天。
“将军难道一点儿也不好奇龙神的真面目吗?或许它真是神仙祥瑞呢?”夭夭牵着他的袖子甩了一甩,笑眯眯地试探。
“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想拿这天池的“鱼龙”做文章?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老赵一眼便看穿了她,拖着手儿笑问道,“这是大事儿,可不许瞒着我。”夭夭不答,男人见她双目闪闪,似有欲隐瞒之色,只得婉转劝道:“你即使想到什么法子,能叫鱼龙重现世间,也不可轻动。一旦这事儿传扬出去,白山必会引起天下各方势力的注目;再者,若天时真在咱们身上,自然有你的尊荣富贵,何必急于一时呢?”
“知道了,我现下就是好奇鱼龙长什么样子罢了。”夭夭的心思被他几句话点破,忍不住鼓了鼓小嘴小声抗议道,“将军未免也太小心了些,若是那龙神有感于天时,自己冲了出来,可别赖上我。”
“你这鬼丫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在作怪?罢了,罢了,若是真有此事,咱们再商议怎么向外说。”老赵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笑道,“我还有一件小事儿要问你,你叫张弥和王英读书识字,不然便不肯许嫁侍女,可是认真的?”
“小桃这丫头,她才几岁,怎么就这般的猴急?我还想给她多物色几个看看呢!”夭夭皱了皱眉,表示不满。
“嗐!张弥倒也罢了,王英已过了而立之年,如今就想着赶紧娶个妻,生个子,好容易被你的傻丫头小桃看上,你又叫他念书,还不如叫他学愚公去搬山来得容易。”老赵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儿,她蓝衣白裙,素色天然,似要融入这秋景一般,笑道,“王英的心思,我大约能体会一二。”
“这个不容商量。桃子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待她就像姐妹一样;你体恤王英,我更心疼小桃,王英虽然人品温厚,做事又勤快周到,但人活在世上,总不是只有吃喝打杀这四个字;读书能够明理,我也是为了他们着想。”夭夭捡了一颗圆圆的鹅卵石,于手心内摩挲半晌,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小桃在山里长大,是个没心眼的,若是以后生活中有个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吵闹起来,王英说不清楚道理,他又无亲无故的,家里无人照应,再搞出什么事情来,还不是我的小桃受委屈?”
“这么说,若我只是个大字不识的武夫,你还瞧不上我?”赵楮失笑。
“这不一样。庙里的高僧也有参无字禅的,也不妨碍他成佛;将军出身武将世家,家学渊源,怎是一般的俗人能比肩的?”夭夭抱着老赵的胳膊,仰着脸儿痴痴地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男人,心中便似擂鼓一般颤栗不已,含羞道,“我很感谢阿翁,能把你——”她此刻实在是万分地感念赵老爹,若非他教养严格,孜孜以求,这般谦逊恭谨又威仪赫赫的人物,怎么会便宜了自己?只是这意思不好表达,她只得把后半句咽在了腹内。
此时无声胜有声,也许效果更好!
老赵正等着她把话说完,不想她却笑嘻嘻地伏在自己胳膊上,咬着唇说不下去,一副吃了蜜蜂糖似的娇羞模样,男人会意,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儿,嘴角含笑:“咱们回去吧,青天白日的,这里多有不便。”
“嗯,我也累了。”夭夭望了一眼肃穆的天池,只湖心处隐隐现出一圈又一圈细细的水纹,并无半点奇崛异象;便软绵绵地答应了。
鸣镝之声一时间遍彻峰谷,大棕马“闪电”疾忙丢下啃了一半的山野菜,呼啸着撒开四蹄朝她奔近;大黑马“追风”反倒落在其后,亦嘶叫了一声跟着“闪电”奔腾而来。
老赵将她抱上大棕马的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搂住笑道:“这是上回完颜公主赛马时送给你的小玩意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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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明明是她输给我的。”夭夭骄傲地显摆道,“这小东西不晓得是什么材质做的,像玉材又似骨器,还有些像玉化的竹笛,不过倒是挺好用的。前些日子高丽王送了一匹产自漠北的烈性马儿,我就是靠这个将它驯服的。我想着,大约是这鸣镝的声音奇怪,马儿听了会温顺些吧。”
老赵一手掣着缰绳,一手接过那赤红色、二寸长的骨节状鸣镝,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道:“这与你的骨哨一样,大约是异族里积年传下来的老物件儿,落在你手里也是缘法。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好生收着吧!”说罢便将鸣镝交还与她,勒一勒缰绳,大棕马“闪电”竟兴奋地嘶叫了数声,随即四蹄腾空,向着神女峰的方向奔去。
谁料二人驰马尚未靠近一线天,便看见四五名布衣军士背着满满文书绢袋,正与把守山门的护卫做交接。夭夭靠在老赵怀里叹了口气,哀声道:“我已经吩咐了他们各司其职,每隔五六日写个简报送上来;紧急的事儿可商议妥了当日报来。可实行了这些日子,我还是费心费力得很,天天地跟笔墨纸砚打擂台,日子过得实在是令人泄气。”
“前朝魏文贞公的《谏太宗十思疏》我曾课你背过,论及太宗皇帝如何垂衣拱手而治时,你还说得头头是道、似有所悟;太宗皇帝广有四海,犹能文武双修,造就千古未有之贞观盛世。你素日里钦佩他,怎么今日碰上些小事就不成了呢?”老赵笑着奚落了几句,随即正了正神色,建议道,“叫我说,你手下能人不少,只是缺了个总理事务的‘丞相’;那杨安仁和他家的元衡游学回来已有数月,你把人家撂在家里闲着,不觉得可惜吗?”
夭夭扁了扁嘴,心想那太宗皇帝必然也是夜里熬到三更天批折子办事,却在白天摆出一副很闲的样子;哄着群臣看罢了!这般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又听老赵向自己举荐杨老族长的第三子杨安仁,便正色问道:“那人将军看着好?比起府里的张先生如何?可做得了我的‘丞相’?”
老赵见她急不可耐地三连问,不由得含笑道:“天纵奇才,世间罕有,古之名臣泰半都是一书一字、一地一方锻炼着来的,哪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杨安仁之才可比二十年前的张先生,只是适逢乱世,龙困于渊,二人皆不得施展抱负,实在是可惜了!”
老赵见她捻着手指,低头沉思不定,忍不住问道:“夭儿,你不肯用杨安仁,难道是因为元衡的事儿,故意避嫌?”
“不不不,”夭夭在马上直摆手,慌忙辩道,“我哪有这般小气,我只知道他家里藏书多,其他的不太清楚;杨老族长和两位杨将军也没有向我举荐过,若是埋没了人才,真是我的罪过了。”老赵一把将她抱下马背,将“闪电”交由张弥牵走,便拉着她往石居走,一边说:“老族长大约是担心树大招风,引起其他族人不满吧。毕竟杨安国、杨安民手上握着白山的兵权,若杨安仁再成了你的副手,那杨氏一族在白山便是一家独大了,”
“这事儿可说不得,杨氏本就是咱们两家的姻亲,创业之初要积攒力量,用亲戚总比用外人好。”夭夭见屋内无人,便退一步郑重敛衽为礼,朝他含笑作谢道,“将军举贤不避亲,本郡主在此大礼谢过。”
“不必多礼。”老赵上前一步,笑吟吟地扶起她,随即一把拖到怀里搂住,低声道,“方才我们这样,可算得上是相敬如宾?”
即魏征,唐代贞观时期的名臣,死后谥“文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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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说我走后傅斯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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