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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阻止我的坦白
幸亏我背对着赵庭安,所以瞳孔里的震颤才不会在他面前泄露。
即便他现在睡着觉。
“......”
“别攥了,不疼么?”陆凝也像个没事人一样退开,握过我的手腕。
掌心被指甲抓出血痕,又被他一根根掰开。
但我眼中的怔忪和震惊还没散去。
怎么会,陆凝也怎么会知道,我怀疑赵知近?
他笃定的语气,面对我震惊时毫无起伏的表情,表示他清楚我在想些什么。
“不用如履薄冰,本宫说过,一条船上的人,翻了翻摔得狠的是两个人。”
如履薄冰,这个词他用的很对。
这些日子,越是往下查,越是知道的多,我的心底就越恍惚。
因为后背的人,似乎想编出一个两个的谜团,去掩盖一个大谜团。
无论目的是什么,我都清楚应家是关键。
可如果这么关键,父亲的死又根本没在京都掀起什么风浪。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想让他死于平淡。
也想让他身上的秘密随着死亡而消失。
那一天站在楹花楼里,上楼前我问小二的那句话其实是故意的。
我总觉得,楹花楼里藏着些解释不清的东西。
比方说第一次到的时候,我恰巧碰上了裴槿宸,约的时间那样凑巧。
就好像,我顶着这张七分肖似应染晚的脸,出现在与裴槿宸同一空间时,必定会引起骚乱。
从而使得,即便茶客们不知道裴槿宸是会见谁,但是上茶的小二一定会知道。
我能记住他耳垂上的玉珠,小二也一定能。
紧接着罗隽口述的追杀者,偏偏也符合我的记忆。
这样,陈遂就自然而然,被代入我父母亲之死的嫌疑里。
而后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坐实陈遂杀人的事实。
照此推敲,会发现孙氏的命案,可能只是一种手段。
障眼法。
让所有事情变成顺理成章的感情纠葛的障眼法。
“还有什么?”陆凝也轻声问:“赵知近那天在楹花楼,跟你说过什么?”
说过、说过父亲料定他会死,那封信是绝笔。
“他说应大人,给过他一封信。”
陆凝也继而追问:“你见过那封信么?”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摇头:“但是,孟冬宁见过。”
“孟冬宁见过应铭的字么?她断定那信是你父亲写的,而不是有人引导她信以为那是应铭的信?”
我又想要攥紧掌心。
当一个人不能宣泄,又不能表达情绪的时候,往往会选择自残的方式。
区别只在于轻度还是重度而已。
自从回到京都,我发现我这样的行径越来越严重。
将掌心抠出血痕已经是常有的事,伤口反反复复,连风吟都没曾少骂过我。
但我控制不住。
疼痛会让人上瘾,我怀疑赵知近,是因为疑虑实在太深重。
仅仅只是短短一面,那封信的存在在往后却起了极大的作用。
陆凝也说的我也不是没想过。
万一是假的呢?
那封信从七个月前就被杜撰出来,孟冬宁看到之初,它就只是为了布局而出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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