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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事,肃征从浴室出来了,换了她送他的另一套新睡衣,路过她身旁:“傻笑什么呢?”
她不答反问:“把我备注得神神秘秘的,能记得我是谁吗?”
肃征在她身后停下,知道她看到了,抬眉道:“这辈子只这样备注一个,又不是多难的词,怎么会忘掉。”
他视她为今生今世唯一的爱人,且在“joldas”旁边,他还添了个小小的月牙。
晏青棠也发现了这个月牙,暗想着自己要照着把肃征的备注也改了。原先的连名带姓未免太过客气官方。
改了之后,她才想起方才何曼笙发来消息的事,不太自然地把手机丢还给他:“刚才有新消息,好像叫何什么……”
“嗯。”肃征简短地答应了声,接过手机,低头看起微信消息。
他飞快地给那人回起消息,当着她的面,晏青棠试图看到他的情绪,或心虚,或其他,结果都没有。
等肃征回完消息,她才忍不住又问:“朋友吗?”
和肃征真正成为男女朋友后,她的占有欲更盛,却不喜弯弯绕绕,有疑问就想直接问个明白。
这其实也是怕原本对肃征的信任,会因为一些怀疑而转变性质。
“不是朋友。”肃征摇头,进而神情黯然下去,“算是家人吧。”
在晏青棠疑惑的眼神下,肃征据实相告:“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我哥因为笛声和一个女孩一见钟情的故事吗?”
“何曼笙就是那个女孩,也就是我嫂子。”肃征解释道。
晏青棠这才恍然大悟,她隐隐开始吃起醋的对象,原来是梁忠哥的妻子。
随后她跟着反应过来,肃征刚才那句话的奇怪,皱眉道:“你嫂子……那就是你的家人呀,怎么能说‘算是’呢?哪怕你跟你哥没有血缘关系。”
“不是因为这个。”肃征摇头。
他顿了顿,再看向晏青棠时,有种自揭伤疤的痛苦。
“她结婚没几年就失去了丈夫,笑笑不到一岁就失去了爸爸,全是因为我。”肃征语气苦涩又自责,“我还自诩为家人,有这个资格吗?”
在过往的那些年,肃征其实没怎么和何曼笙相处过。
在梁忠与何曼笙结婚前,肃征只见过何曼笙两回。一回是梁忠带何曼笙回家见父母,一回是梁忠与何曼笙订婚。
哥嫂结婚时,肃征二十岁,在外省读大学,临时请了假回来参加的婚宴。
后面肃征大学毕业,就直接去了新疆当兵,又是几年没怎么见过何曼笙。
期间经历过伯伯伯母的相继病逝,而最近一次见何曼笙,竟是在梁忠的葬礼上。那时何曼笙哭到几次晕厥,才几个月大的女儿没敢抱来,留在家里由朋友帮忙看顾,孤儿寡母实在可怜。
“当年我哥的丧事办完后,我又回了哨所。可我最终没扛下来,次年年初还是退役回了云南。那时候我嫂子联系我,说让我常回家。”肃征垂眸道。
晏青棠察觉到肃征还是拥有很强烈的负罪感,于是问他:“她既然那么说,应该还是想见你的,把你当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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