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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自己想得确实有点美,簕不安再一次大胆猜测:“那是……关系断绝申明?”
李由顿了顿:“……也不是。”然后在心里补充:但是差不多,虽然不是跟你。
簕不安没兴趣了,挥挥手:“好的,不送。”
李由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簕不安忽地坐起来,很严肃地问:“你老实跟我说,那老不……咳,我爹到底什么时候死?”
李由左右看了看:“呃……”
簕不安叹了口气,拿起文件袋回房间,李由松了口气,回去复命。
得知簕不安没有当场打开,簕崈没什么表示。
李由很懂事地问:“那今晚的家宴……”
家里难得人齐,往常都会小摆一桌,大少有偶尔去露个面,大多数时候不会出席。
簕崈:“几点?”
这晚八点钟,整个餐厅气氛凝重,间或夹杂几声不知真假的叹息,簕不安坐在长桌末尾,很惋惜地看着一桌珍馐逐变冷。
是在等人,老不死病成那样了肯定来不了,所以是在等簕崈,但是簕崈……不会来吧?
簕不安不太确定。
身边的堂弟推了推他:“哎,你说大伯真的不行了吗?”
簕不安不知道,簕不安想吃饭。
忽然,餐厅内寂静一瞬,刚才交头接耳的嘀咕统统消失,簕崈来了。
众人很有默契地在簕崈落座后打着关心簕世成的名义排着队去搭话,簕不安也被身边那个好心的堂弟拽起来,提醒道:“大哥来了!”
簕不安:“来就来了呗……”掩盖在一众恭维和似真似假的唉声中,他还是被拉起来了。
顺着拥上去的人群,簕不安浑水摸鱼问了声“大少好。”坐回位置的时候顺便摸了一把花生米填肚子。
墙上的古董挂钟敲了八长一短,那些七嘴八舌看似悲伤实则趁早在大少跟前露脸的算计才结束,簕崈还是那张一贯冷若冰霜的脸,佣人先给他布菜,然后才开宴,簕不安却已经没胃口了。
随大流夹了块肉,咬在嘴里已经冷透发腻了。
这只鸡死的真冤。
簕崈不紧不慢吃着饭,居然没有中途离席,簕不安却坐不住了。
一回荻山就烦,吃饭都没心情,他现在急需一口热水烫一烫肺腑,驱逐一下周身的死人气,苦于没有离席的机会。
但是距离散席应该还早,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非要抓住机会巴结荻园未来的主人,敬了簕崈一杯酒,簕崈居然没拒绝,虽然他端起来的是茶杯。
但是这也算是开了个口子,簕崈身边又开始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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