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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事情里受伤的人都是轻伤,没有大碍,大部分人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造成小型踩踏事故,在安保和监察处的人快速赶到前受了点伤,算是重一点的是当时正在吊灯和监控摄像头下面的工作人员,小部分人需要进行伤口缝合。
他这次负责的就是一个不幸被摄像头砸中的工作人员,和其他人简单统一了口径就直接上了。
好在一张脸很有欺骗性,工作的时候都能摸大鱼摸到睡着的人笑起来亲和力十足,整个人看上去正直又可靠,轻易取得群众信任,使其信了他临时现编的鬼话。
完事了回到医院大厅的时候,他见到了前一批回来的已经工作完开始跟其他人聚众唠嗑的摸鱼搭子。
摸鱼搭子没认出他,看到有人影晃过,瞅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唠,后来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一转头,上上下下重新多看了他两眼,这才眼睛一睁,“周然?”
换身衣服就认不出来,摸鱼情如此之脆弱。周然略微颔首,应了声。
程向于是拍拍身边空着的位置,招呼他一起加入临时唠嗑团伙,边拍边说:“你怎么穿这样了?”
上次见面还是在上午,程向记得这个人当时穿的肯定不是这身衣服。突然这么一换,他差点没认出来。
周然在边上坐下,省去了前因后果,简略道:“上面觉得我不适合那个工作,给换了。”
从侍应变成清洁师傅,程向想象了一下工作的场面,之后一拍肩,说:“真惨,肯定累死了吧。”
他又想到了自己,说:“我也惨,端了一下午盘子不带停,真成服务员了。哦,实际到手的工资说不定还比服务员低。”
“……”
摸了一下午大鱼的周师傅好心地没有说出这边工作的事实,沉默着接受了搭子的安慰拍肩。
“别说这种伤心事了,”程向眉头一扬,手指了一下楼上的方向,说,“还记得苏越吗,上次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
伸手摘下头上帽子,揉了把凌乱碎发,周然略微一点头,“记得,怎么。”
“他就在上面,”程向凑过头,多眨了两下眼睛,说,“你猜这次谁跟他谈的话?”
他这样子不用猜也知道,周然略微抬眼,“他怎么受伤了?”
“好像是被吊灯划伤的。”
“这个先放一边,”程向说,“这次不是有拍卖品被偷了吗,就是他拍的那个。”
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说:“一个石头这么多位数。”
周然浅浅看了一眼他比划出的八根手指,简单道:“确实是有钱人。”
受伤的人里面也有其他有钱人,这一群特别能唠的人从那些有钱人嘴里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
比如今天拍下宝石的这位和很多人猜测的那样拥有众多小三小四小五不同,人没结婚,甚至似乎没怎么谈过恋爱,今年好像终于谈过一段,前段时间没了动静,应该是分了。
要是没分,其他人觉得今天这宝石买来送给对象就很不错。
对这个八卦不太感兴趣,周然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之后转头问:“他在哪个房间?”
看上去是要上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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