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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肇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后,边喝边欣赏沈铭川的表情。
半晌,他笑道:“好久没见你露出这种疯狗表情了,怎么,要在你家郁小姐面前狼变了吗?”
沈铭川把烟掐灭,一秒恢复原样,“哥你说什么呢。”他咧嘴露出虎牙,笑得爽朗。
秦肇眼皮直跳,这小子的笑容让他条件反射觉得胃疼。
放下咖啡,揉了揉胃。
秦肇道,“有项圈的狗狗就是不一样啊。”不会随时随地发疯。
沈铭川走过来坐下,朝秦肇呲牙笑。
“既然这么介意,为什么还要把人弄回来。”秦肇问,出来这么会儿,沈铭川的视线就没从郁蓝身上离开过。
“她在乎。”沈铭川轻飘飘道。
秦肇扫了一眼他的肚子:“你小子,真是拿命在谈恋爱啊。”
为了把郁蓝从国带回来,沈铭川亲自上阵,腹部中了两枪。
“这点小伤算什么。”沈铭川靠在椅背上,仰头看天空,“反正这辈子都是她的狗,她要什么我给什么。”
真是疯子。
秦肇摇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郁蓝的身体不是很好,没坐多久,医生便来提醒她该休息了。
纪观澜担忧道:“国外的治疗也没用吗?”
郁蓝从小就是个病秧子,长年虚弱,大病小病不断,还有先天性心脏病,当初郁邵岑急着送她出国,就是因为心脏病复发。
郁蓝捧着茶杯暖手,安慰纪观澜:“没事,老毛病了,就是要一直养着。”
医生前脚离开会客室,后脚沈铭川就进来了,“该回房休息了。”他径直朝郁蓝走去,全程没给纪观澜一个眼神。
郁蓝按住了沈铭川要去推轮椅的手,对后头跟进来的秦肇打了声招呼:“秦先生,好久不见。”
秦肇点头回礼:“郁小姐。”
“谢谢你帮我把阿澜带回来,也多谢你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郁蓝道,“如你所见,我的状况依然不是很好,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秦肇看了眼站在郁蓝身后沉默的沈铭川,多少猜到了什么,他道:“不必客气,请讲。”
“我想让阿澜回学校上学,”郁蓝将纪观澜拉到了身边,“但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这孩子继续跟在我身边,刚把人接回来,我怕沈家的人会对他不利,我希望你能继续帮我照顾他。”
刚才郁蓝和纪观澜商量了这件事,纪观澜并无异议,现在就是要征询秦肇的意见。
果然如此。
郁蓝想给这小狐貍找个临时的监护人,亦或者说保镖。
郁蓝拉着纪观澜的手一直没放,沈铭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眼底的疯狂快要化为实质。
秦肇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下明白沈铭川有多排斥纪观澜。
瞅了眼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纪观澜,秦肇想,这只小狐貍可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受人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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