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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了保住方野的颜面,钟复行答应得很爽快。
晚上照例,方野睡客卧,钟复行睡自己的主卧。
方野身上穿的深蓝色睡衣是钟复行准备的,不大不小刚刚好。
回屋前,钟复行叫住方野,方野回头便陷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这期间谁都没有说话。
只在钟复行松手时,方野出声问了句:“这算是安慰?”
“是情不自禁。”钟复行笑了笑,推着方野的肩背往客卧走,等方野躺下,钟复行才替人关灯,关门,“晚安。”
夜里,方野不认床,加上酒精的作用,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一墙之隔,钟复行却辗转难眠。
想如今这个身负重累却依旧坦然自若的青年,也想当初那个形单影只追求自由的少年,最后跌跌撞撞收翅敛羽落了巢。
第二天方野起得比钟复行早,上完厕所出来听见有人敲门,透过猫眼一看,巧了,还是个熟人。
方野开门让他进屋,阎森差点惊掉下巴:“你怎么会……怎么穿得……”
看得出来他有很多话要问,但好像思想凌乱地不知道先问哪个,最后居然神经兮兮地冒了句:“……怎么是你开得门?”
方野抱着胳膊,就这么冷眼看他:“所以,你究竟想不想进来?”
老钟家里住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阎森怎么可能错过:“进进进!”
进屋后,阎森左看右看后,问方野:“老钟呢?”
“谁知道……睡觉吧!”方野上厨房,打开冰箱,打算开火弄点吃的。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阎森一瞬间倒吸了口凉气:不会吧,老钟牺牲这么大,才把他拿下?
一时之间,阎森五味杂陈。
钟复行闻声出门,就看到阎森半死不活地躺沙发上:“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阎森特别意味深长地对钟复行说。
钟复行懒得理他,就爱时不时地抽疯。
洗漱完出来,方野已经坐餐桌上吃上面了。
阎森扫了一眼,鲜香美味的红油小面:“……”
钟复行坐上板凳,拿起筷子就吃。
阎森在后面幽幽提醒:“老钟啊……你现在不能吃这么辣的东西吧……”
钟复行和方野同时抬头,看向对方。
联想到阎森开门后一串串莫名其妙的问话,方野立马意识到了什么,闷头笑了两声。
钟复行则朝沙发的方向偏头,无语道:“阎森,你在瞎脑补什么?”
“啊?啊!……”阎森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误解了,连忙从沙发上弹起来,“没事没事,你们吃你们的面,不用管我。”
洗完碗,钟复行从厨房出来,方野已经换上衣服准备走了。
钟复行问他:“晚上过来么?”
“看情况。”方野没说死。
这段时间是外卖淡季,方野没想在夜里死磕,但也不打算早早收工。
今年攒的钱基本上都还出去了,最近这段时间,还得挣点钱留着过年。
方野走后,阎森感叹道:“我还以为酷哥谈了恋爱多少会有点变化,结果一看,还是那么酷嘛!”
钟复行没有辩驳,只是听着。
阎森感叹完,转而八卦起了钟复行:“你俩这是,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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