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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深言简意赅,“送你回宿舍那天。”
她攥着拳,“你偷窥我隐私。”
“摆在枕头上的。”男人余光一瞥她,“56分。”
纪伊确实忘了收在抽屉里,倒被他瞧见了,“只差4分。”
陆瑾深笑了一声,没理她。
她倍感侮辱,趁他不注意,狠狠撞上去。
男人恰好弯腰,清理西裤的尘土,东门操场施工,他途经操场走到教学楼,一路沾了浮灰。
这一撞,扑歪了一寸。
纪伊整个人踉跄,朝地上栽去。
陆瑾深眼疾手快一拽,扶住了她,“偷袭我?”
她不是毛毛躁躁的性子,不至于站不稳,他没松开,捏住她手腕,操控她自己的手托起下巴,明媚的暖光里,她面孔白白净净,新洗的长发没来得及梳理,发际线微微炸毛。
“你有那本事吗?”
纪伊撇开头。
“回班上课。”陆瑾深不逗她了,“以后在学校不许化妆,唇膏也少涂。”
她不声不响的。
“心里骂我了吧?”男人阴恻恻睥睨她,“管得真宽,周扒皮,王八蛋,对吗。”
纪伊揪着卫衣的帽子绳,抻来抻去,肉皮儿里夹着笑,“没骂。”
陆瑾深瞟她那一丝笑,知道猜中了,她是心虚。
“纪伊!经济学老师是男的,一米八,不秃顶,头发可密了!”安然激动跳脚,感染力超强,“他点名了,纯正低音炮,你快上楼!”
纪伊一边答应,一边跑上台阶。
“站住。”
她一僵。
“跑什么。”陆瑾深盯着她右脚,“崴了吗?”
纪伊活动了两下,是不舒服。
男人俯身,撩开她裤口,细细的脚踝贴着胶带,昨天在学校练舞蹈,压腿杠磕出的淤青。
“撞我没撞倒,脚撞崴了,自讨苦吃。”
她目之所及,是陆瑾深乌黑的发顶。
新来的男老师头发密不密她不晓得,陆瑾深的头发很浓密,遗传了陆夫人。陆淮康年纪大了,稍稍秃顶,不过出席重大场合会戴上假发片,这圈子的大人物,蛮在意形象。
“你会秃顶吗?”她指尖戳了戳他后脑勺,脱口而出。
陆瑾深拧眉,“闭嘴。”
“你如果秃了,华小姐一定嫌你丑。”
他直起身,“你嫌不嫌?”
“嫌。”纪伊点头,“你别来我学校了。”
陆瑾深一张脸严肃深沉,一抬手,吓得她瑟缩。
以为要挨打。
下一秒,男人剥掉她发丝裹着的叶子,一本正经,“我轮得上你嫌吗?回去。”
纪伊温吞吞爬上二楼,梯子遮挡了陆瑾深,拐角是视线盲区,她这才跑。
新老师的确帅,原来的经济学老师是退休返聘的老头子,古板老学究的授课风格,男生们听得犯困,女生们不爱听。
这堂课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纪伊没多大的波动,窝在后排看着那张票。
临下课之际,叶柏南打来电话。
她趴着接听。
“我在宿舍楼外面,陪你去看舞台剧,有两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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