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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记得,前世薛辛玥就是先做的酒楼。
正幻想着,却感觉到身前人语气一沉——
“你想自己做生意?不是让下面的人打理?”
薛妙仪愣愣的,“下面的人执行,可我要管理啊。”
陆彻皱眉,“不行,我虽是庶出,但国公府也短不了我们什么,你万不可抛头露面丢了国公府颜面。”
他板着脸时,自带凶气,薛妙仪望着莫名生畏。
她心虚地退后一步,“那我不出面不就行了?我绝不出现在酒楼里。”
“不出面你做什么生意?”陆彻虽是纨绔,也并非什么都不懂,“即便是首富也要巡查产业,加以改良。”
薛妙仪抿抿嘴,方才的欢喜早就消失了,“那你不同意我出面啊。”
“嗯。”陆彻拒绝的态度坚决。
薛妙仪看着刚才还温情痴心的男人突然变脸,委屈极了,“那若是薛辛——若是我姐姐去做生意,是不是就可以?”
陆彻眉头皱得更深了,“大嫂的事,自有兄长去管,与我有何关系?”
“你……”薛妙仪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陆彻见她这欲哭无泪的模样,到底心软了,语气也缓和了些:
“家中不需要你做这些,你若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我直接给你买来就是,何必折腾。”
语罢,他起身,离去之前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又回来。
薛妙仪以为他改变了主意,眸中浮现欣喜和期盼。
却不料,他顿了顿,交代了句——
“妙妙,你今早说错了话,若传进母亲和兄长耳里,我也难护你。”
“大嫂让你抄的书,你务必及时交过去。”
陆彻说完就走了。
没看见薛妙仪脸上的怨恨。
薛妙仪想不明白,凭什么薛辛玥能干的事,她干不得?
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就绝不能坐以待毙。
不就是做生意么,有什么难的。
陆彻不让,是因为他还没看见以后的巨大利益,等她将产业做起来了,她就不信他还会阻拦。
“素云,”薛妙仪打定主意,唤来陪嫁丫头问,“我嫁妆有多少现银?”
“现银五千两。”素云如实答道。
“怎么才五千两?”薛妙仪狐疑道,“薛辛玥也只有这些?”
素云点了点头,“伯府嫁女,应当是一视同仁的,何况伯爷向来宠爱您多些。”
说来也是,薛妙仪便也没有追问。
可这五千两,听着多,真要做起大买卖来,却不够看。
薛妙仪平日花钱大手大脚,从不攒钱,现在倒是为钱财头疼起来了。
素云见状,出起主意来,“您若觉得不够,可以回伯府再问伯爷要些,伯爷总不会短了您的。”
话是这么说,因为薛妙仪的娘亲为伯府生下嫡子,承安伯待她这个继女,向来是比对亲生女儿还好的。
甚至还筹谋着换亲。
但薛妙仪重生后不愿换亲,惹了承安伯不高兴。
思及此,她眉头皱起,“爹爹还在气头上,恐怕暂时是讨不出钱来。”
“你去将我名下地段差的铺子给卖了,换些现银。”薛妙仪打定主意要在东城开大酒楼。
“少夫人,”素云骇然,“那可是您的嫁妆!若叫二公子知道您变卖嫁妆,恐怕……”
哪有一嫁人,就变卖嫁妆的?
若传出去,外头的人还以为国公府要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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