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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平听完说道,“我得给教育局提提建议,上学的时间怎么能出来瞎晃呢。再早的时候,职校的学生会来我们学校门口,跟初中部的孩子要钱,然后就是寻衅斗殴,接下来就加入贩毒活动,再不管就快要杀人了。”
毒品并不遥远
同常平一样,常贵对吴世森的突然来访也感觉到很突然。当时之所以给吴世森定制了一个海外归侨商人的角色,就是方便他淡出常平的生活。两个人也商量好,如非必要,不在面馆见面。没想到吴世森不仅来了,还按照设定的舅舅东北人的设定,竟然带来了一袋子冻梨。
面馆二楼阴面的那间卧室,那是常贵住的屋子。他借口带着吴世森上了二楼,领到自己的房间里,仔细打量了周围,又再三确定了楼下的几个人不会贸然上来后,常贵带着一点责怪对吴世森说道,“你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说好尽量不要出现在常平的面前吗?”
吴世森随意的坐在常贵的床上,翘起二郎腿,看着紧张的常贵,“别急嘛,刚认回的外甥女,做舅舅的过年不来看看怎么也说不过去。”
常贵的眉头皱了一下,“真的只是这样?”
“也确实是顺路过来。有一单生意要做,刚好路过南州。现在市场竞争的又厉害,今时不同往日了,老兄,钱越来越难挣了。”
看着常贵没说话,吴世森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说,“老板最近老念叨你,总觉得有你在他身边,生意会更顺一些。”
说完这句话吴世森准备要走了,常贵随手拿个礼品递给他,吴世森笑着接过去,“你这面馆生意不错嘛,这么早就有人光顾,我是不是应该也退休了,开个小店,过得惬意一点。”
常贵时常会去想以前过的日子,不到二十岁的时候,他就认识了吴世森,当然,那时候他不叫常贵,吴世森也有其他的名字。少年意气,满腔热血。
在常贵还叫林立国的时候,身边有个小弟叫常贵。那是从西北古浪出来的孩子,和林立国一样,十几岁就出来讨生活,常贵和他的同村人不一样,没有选择在兰州学一门手艺,将来回家娶个媳妇开个店。他的眼里掩饰不住对金钱的渴望,不甘于和村里的兄弟那样,当个抻面师傅,他想赚更多的钱,想要出人头地。
那个常贵虽然精瘦,但是力气很大,干体力活是把好手。只不过后来一次跑运输的时候,出了车祸没了命。那年他也就二十出头,他一个人背井离乡,只知道他来自古浪,家住常家村。
林立国去了一趟常家村,这个村子太穷了,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好像都不打紧。后来林立国带着小常平想隐退的时候,用了常贵的身份。他按照常贵本该走得轨迹,去兰州城里拜了师傅,学了手艺。直到他去了南州,才停止了用常贵的身份给他家里寄钱。
吴世森可靠吗,已经用了常贵身份的林立国经常在想。从十几岁刚认识的时候就在想,直到五十几岁的时候,也没有停止过。他是一个冷情的人,所有的想法都压在心里,不会表达出来。他或许是能信任的,不然自己不会在南州安稳的生活二十多年。常贵常常也会这样安慰自己。
温沉亮出警官证的时候,常贵确实有些措手不及,虽然他猜到温沉不是普普通通的外卖员,但也没有和缉毒警察联系在一起,毒品这种东西,常贵觉得离自己很远很远。在常贵的认知里,南州是一个并不发达的小城市,毒品似乎不会蔓延到这里来。
也许是时代的不停变化,当互联网发展到全民普及的时候,各地的风貌都能从手机里一览无余,人们对新鲜事物的渴求度越来越高,夜店、ktv这种新经济发展形势下的产物也会延伸到南州,在备受年轻人推崇的同时,所带来的弊端也会逐渐渗入。
当常贵听到温沉和常平聊到小辉的时候,常贵就敏感的察觉到小辉一定还惹了别的事情。每一个时代的少年都会叛逆,叛逆的孩子似乎更容易走到弯路上。当小辉的父母找来的时候,常贵想给这个孩子一次机会,他明白,如果进了少年劳教所,社会未必会同原来一样接纳他,那么再次犯罪的几率会很高。
只不过他拦住了常平报警的手,但是没拦住小辉走错路的心。
阿侃在审讯室里,温沉和李溧阳坐在他的对面。贩毒判刑很重,毒贩子的嘴也都很硬。温沉为了撬开他的嘴费了好大劲,好在根据葛春辉提供的线索,阿侃无可遁形,开始交代了。
阿侃是南方人,十几年前去了西南,然后辗转西北,从带散货开始干,逐步的成了公司的核心,然后被派到南州。不过阿侃虽然是南州的主要供货商,但是他对自己的上线一无所知,至于贩毒集团的首脑更是他触碰不到的人群。
这和温沉在夏都时候掌握的情况差不多,这个贩毒集团,中层以下的人,和高层之间,隔着一堵阶级的屏障。核心人物为了自己不暴露做事很谨慎,而且对阿侃这些人出手很大方,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下,反而销的不错。
阿侃说,上线每半年左右会派一批货,这批货全部堆放在阿侃家里,然后再慢慢分销。每次运过来的方式都不同。有时候是找人开车自驾,专挑不设卡口还有摄像头的山路走,也有时候是通过包裹,夹杂在钙片、调味品中,如果风头紧就通过海上渔船,一点一点的运过来,每一次的撑船师傅都不是一个。
阿侃之前在夏都散货的时候,时机把握的都很好,没有出过纰漏,后来集团派他来南方,让另一个人接手在古浪的市场,这才出了问题。阿侃也说“彩虹烟”是今年新出的一种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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