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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禛带燕樾去楼下公园转了转,医生说他这病需要渐渐接触新事物,转移注意力,最好培养一个爱好,让他慢慢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不过燕樾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转了一会便求着回家,覃禛也不强求,带着他回去。
回屋的时候,却偶遇了隔壁的邻居。
一袭卷的妇人手挎着黄色的包,踩着高跟鞋,扭腰腰臀的从电梯里出来,震惊地指着两人说道:“覃研究员,原来你没事啊?”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这两年没回来,你爸妈可来了无数次,都报警了。”说着她声音加大,一脸心痛。
“你爸妈年纪也不小了,为了你可操碎了心,年纪轻轻头都白了,每天到处寻找你的消息……”妇人频频咂嘴。
“这几年你都哪儿去了?连父母的电话都不接……”
妇人带着长辈的口吻,一张嘴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覃禛看了她两眼,随即将燕樾推进房,“我父母那已经通知了,不劳您费心了。”他语气平淡,带着一股生人勿近,随后将门带上。
人类社会就这点不方便,各种关系错综复杂,面子工程,人情世故,不过全是些虚情假意,一但有利益相关,跑得比谁都快,魈嗤之以鼻。
对于弱肉强食的自然界而言,只有实力才是王道。
妇人瞪大了眼睛,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
“这覃研究员怎么怪怪的?”往常他可是最喜欢跟自己打招呼的。
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妇人被落了面子,脸也拉不开,“自己好心关心,人家还不理勒,真是不识好人心!”
哐一下学着覃禛的动作将门关上。
房间里,燕樾坐在床上,玩三角魔方,这是他最近最喜欢的玩具。
“饿了吗?”覃禛摸摸他的头。
虽然燕樾不需要进食也能活着,但毕竟是消耗身体机能的方式,长期对身体也不好。
覃禛想到此处眼神一暗,燕樾寻死时,自己曾挖了半颗心脏给他,如若不然,眼前这个人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燕樾摇摇头,“我不想吃。”
覃禛宠溺一笑,“不想吃就不吃,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告诉我。”
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身边又有覃禛,燕樾很安心。
又过了几日,覃禛照常起床给燕樾做早餐,早餐做好的了却现人不见了。
覃禛将房间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急的都快现出原形了。
门外却传来一阵嘈杂声。
“哎呀,小伙子你坐到窗边做什么,危险。”出门倒垃圾的阿婆颤抖着声音,垃圾落了一地。
“看车,你看这车……”燕樾兴奋的地看着楼下,高行驶的小车像是玩具一样。
“快下来,小伙子!”阿婆看着他危险的动作,心脏病都要犯了。
“车,我想要车。”
燕樾笑着弯下身子想去拿车,重力倾倒,整个人往外倒。
站在不远处的阿婆捂住眼睛不敢看,“快来人啊,有人跳楼了。”
覃禛一出门就看到这一幕,眼眶尽裂,根本来不及多想,伸出触手将他拉了回来。
燕樾没得到小车,委屈的哭起来,“我想要车,我要车……”
脚上的触手黏腻熟悉,燕樾脑海里陡然浮现了一大波记忆。
不知怎么了,情绪猛然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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