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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树和白雪总会让明念想起圣诞节,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节日。
纪濯洗好衣服挂在离暖气片很近的晾衣架上。
明念吃着薯条刷着手机,瞥他一眼,埋怨道:“你为什么要选这张去参赛呀,这是我今年五月份那版的,你应该拿我暑假刚改版那幅的去参赛。”
纪濯俯身望了眼她的手机屏幕,眉梢一挑,“是吗?我不太懂。”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帮我报名,你为什么帮我报完名不告诉我。”她眼睫半垂,声音越说越小。
“因为我怕万一你连前十都排不上号,那我给你报名也是白报了。”他笑容玩味,眼波扫过她红的能滴血的耳尖。
起身的瞬间,纪濯一口咬掉明念手中蘸着番茄酱的薯条。
明念想打人。
她按耐住想落在纪濯身上的巴掌,默念:
今天他是功臣!
他是功臣!
是功臣!
功臣!
功臣见她洗完手,靠在沙发上冲她勾勾手指,”通过今晚你明白了吗?”
明念看不惯纪濯坐在她专属沙发上,故意挤他,两个人大腿紧紧挨着,隔着裤子,布料摩擦。
“明白什么?”明念问。
果然还是没拿他当回事,纪濯叹息,语重心长,“你从没有把我当作成年男性一样对待,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或许已经习惯了拿我当兄弟,可我不是你的兄弟。”我们不是互看不顺眼,想看对方输的死对头吗?”明念歪头疑惑问道。
死对头之间哪有什么兄弟情可言?
“好!”纪濯心里品着‘死对头’这三个字,他有些气急败坏,“你会想摸你的死对头吗?你会亲你的死对头吗?你的死对头会因为你心跳加速吗?你的死对头会因为你碰了下他的大腿就起反应吗!?”
明念被他这番话震慑的原地不动,她的心也皱如一张充满折痕的纸,而后在空中飘荡,忽高忽下,她瞪圆双眸,不可置信地扫了一眼,然后低头,挪了挪屁股,脸上染上一抹少女的羞涩,“我知道了,以后我离你远一点。”
纪濯起身蹲在一旁,托起明念酡红的脸颊,眼神炽热又真诚,是他前所未有过的认真,“明念,有些话,我现在不能说,但在此之前,你能先把我当成一个成年男性对待吗?”
冬日昼短夜长。
寂静笼罩整个世界,蓬松的雪花覆盖大地,万物在沉睡。
门铃声骤然响起,叫醒还在睡梦中的人。
纪濯在这儿没有换洗的衣物,昨晚在明念回房后,他又慢悠悠洗了裤子。
现在的他腰腹部只围着一条浴巾,整个人懒懒散散,他本想透过猫眼望了眼门外,看看是谁,然后去给明念汇报,他顺便再去换一身衣服,穿着正儿八经的衣服,不丢明念的面儿。
可当他知道门外的人是谁后,毫不犹豫地选择打开门。
“明念还在睡觉。”他打开门,掷下这句话,就潇洒离去,留下站在原地快被风干的景以川。
忽地,他好似想到什么,回眸,嘴角勾勒着胜利的弧度,“我去喊她,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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