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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唰唰地在演草本上写,靳子桀头都不抬一个,写的那叫一个认真。大概十多分钟过去了,他才把答案算出来,草稿纸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一大堆,献宝似的给陈千歌看。
“”陈千歌接过草稿纸有点想笑,打击靳子桀的心灵说,“答案是正确的,不过吧,这道题有两道算法,你偏偏就选了最笨的那一种。”
“无所谓,”靳子桀单挑眉,“答案没错就行。”
“嗯,可以。”陈千歌点点头。
“那这个同桌”靳子桀试探性地问。
“你都算出来了我还能出尔反尔啊?”陈千歌笑着说。
“你把这道题比较聪明的算法给我讲一下呗。”靳子桀眯了眯眼,说。
“真的想听?”陈千歌问。
“嗯。”靳子桀说。
“看好了啊,”陈千歌拿起笔,笔杆在他细长的手指中转了下,衬的他手很好看,“它这个函数”
靳子桀先开始还在认真地听,后面就把视线跳转到了陈千歌的脸上。
陈千歌讲题时很认真,秋日的风携起蓝色窗帘,顺便也带起了他的黑发,夕阳的一道折射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脸上,渡上一层柔和的光。他上课时鼻梁会戴着银框眼镜,显得他的气质有些清冷,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皮地眨动轻颤,薄红的嘴唇侃侃而谈,时而时显洁白的牙。
卫衣袖子遮住了半个手背,只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笔写写画画,字体很草,人长得漂亮,字不漂亮。
“好了,最后的答案就是这样,”陈千歌抬起头,“听懂了吗?”
“懂了。”靳子桀呼出一口气,把陈千歌写的那个演草本拿过来看了眼,更直观的感受到陈千歌写字是真的丑。
这就是上帝给你开了几扇窗但是非得要给你关上门吗?
“你这字”靳子桀看着看着就笑了。
“我知道我字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好吧,”陈千歌说,“你不是看的明白么,这就行了。”
“只是觉得有点反差萌。”靳子桀说。
“神他妈反差萌。”陈千歌骂了一句。
最后一节自习课老伍手里拿着成绩单进来,目的就是换座位,理三三年,老伍制定的凭成绩选座位的规矩一直没变。
“还是之前那样啊,我念到谁谁就进来选座位。”老伍把他们赶出去。
“别忘了。”靳子桀起身,拍拍陈千歌的肩。
“哦。”陈千歌应了声。
“陈千歌。”老伍第一个念的就是陈千歌的名字。
陈千歌屈起食指把眼镜往鼻梁一推,径直走向原来的座位。
老伍看见一愣,讶异地问:“陈千歌,你怎么还坐在最后一排啊?二三排就是最好的位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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