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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判低笑几声,俄尔,他敛了神情,严肃道:“那慎泽呢?”
迟寄仿佛很坦率:“亲过,但后来不想了。”
“你俩都扯证了当然亲过,我问的是——”游判一字一句,“你喜欢慎泽吗?”
迟寄对慎泽的感情与案件有关,他问出此话时,本应秉着公办的态度,但心脏在此刻却不受控地紧张跳动。
他死死看着迟寄的嘴唇,仿佛稍不留神就会错过什么关键的内容。他听见迟寄道:“不喜欢。”
意外的答案令他一怔,“是婚后不喜欢了?”
“不是。”迟寄的回答越来越令他兴奋,“是一直都不喜欢。”
游判怀疑地,探究地看他片刻。然后说:“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迟寄的目光在他的眼睛和嘴唇间游走:“因为我要和人一起生活。”
面对这样的回答,游判吃惊地抬了下眉毛。
“迟寄,你真的是个古怪的人。”
“你讨厌古怪的人吗?”
“你为什么在意我的看法?”游判说,“你喜欢我?”
没想到迟寄坦荡地承认了:“是的。”
游判自然不信:“你才认识我几天?你了解我吗就说喜欢我。”
“两年。”迟寄给出了一个意外的数字。
游判霎时失语:“什”
迟寄认真地阐述他的心情:“两年前,在我的婚礼上,你突然和我相撞。”
游判发笑:“你不会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是的。”迟寄脸上全无玩笑的神色,他如此真诚地把暗恋诉诸于口,“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学会了喜欢。”
接着,他送来嘴唇,这次游判再没用手指抵挡,任凭他吻住了自己。
不似浴缸那次惩罚的恶吻,也不像醉酒那日仓促的擦蹭,这是一个真正的情人间的吻,柔软的、温暖的,甜美而激情的。
迟寄咬着,舐着,轻巧地打开对方的口腔,缠着对方的舌头。
他的吻技实在太好,好到令人愤怒。
游判一把抓住他脑后头发,将人从自己身上扯开,盯着对方缠绵的目光和水色的红唇不为所动,冷声质问:“你亲过多少人?你口中的喜欢又有多少分量?”
迟寄似是不解地看着他:“游判?”
游判放开手,退后几步,面容比初见时还要冷冽:“你不需要回答,因为我不在乎。”
他看了眼削到一半的苹果:“你自己吃了吧。”
把迟寄丢在厨房离开后,游判收到了杜茫发来的信息。
“怎么样儿子,最近你和迟老师有没有更亲近些呀?”
游判摸着嘴唇恍惚一阵,发过去一条:“就葬礼那点来往就能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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