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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面露犹豫道:“当真使得么?”
谢文璠信誓旦旦地道:“自然使得,本王还能诳你不成?”
岳昔钧黯然道:“公主既然恶了臣,又如何肯与臣行周公之礼,王爷莫要说笑了。”
谢文璠道:“蠢材,你怎能直言讲要与她云雨?须得准备周全,天时地利人和一一齐备,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了。”
岳昔钧心中又是一声冷笑,面上佯装不解道:“臣愚钝,何为天时地利人和齐备?”
谢文璠道:“这个简单,本王可以助你。”
岳昔钧似是下定主意,点头道:“如此,还请王爷代为周全。”
谢文璠道:“好说,依本王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时今日便是好时机。”
岳昔钧惊道:“这、这不妥罢……无有牙床软褥、香炉净水种种,公主如何肯依?”
谢文璠道:“本王自有法叫她依,你且放大胆,听本王安排。”
岳昔钧道:“如此,就全仗王爷。”
谢文璠拿手往后略微一指,道:“你且将我身旁小厮认一认,到了好时候,他自然领你去赴巫山之会。”
岳昔钧往谢文璠手指处一看,果真有一个清俊小厮。岳昔钧道:“记下了,多谢王爷。”
谢文璠笑道:“客气了,本王吩咐人去准备,你且玩去,不必作陪。”
岳昔钧施礼而退,心道:只消我守得住,应不至于酿成大祸。倘公主因此要吃些苦头,便叫她吃去好了。
那厢,谢文琼将岳昔钧丢在脑后,和沈淑慎跑马、放风筝,好不快活。
不多时,谢文琼觉得饥累,便问伴月道:“可有吃食?”
伴月正要去舆车里取,谢文璠带着人近前,笑道:“皇妹收获如何?可是饥了?”
谢文琼道:“甚么风儿把皇兄吹来啦?”
谢文璠道:“皇妹这话好生无情,皇兄还念在兄妹情谊,要匀你些酒水吃食呢。”
谢文琼道:“不消,我自备了,哪里能从皇兄口中夺食。”
“怎叫夺食,”谢文璠道,“西域的干果,皇兄尝着口味好,才来分享,皇妹这话可是令人伤心。”
谢文琼道:“甚么干果,敢是金子做的,才得皇兄的夸赞。”
谢文璠佯怒道:“你视皇兄是这般金银铜臭之人么,好好的与你美味,偏生怪里怪气,罢罢罢,我自己享用便是了,也不来寻你的晦气!”
谢文琼顺势道:“皇兄错怪了,正是与皇兄打趣。怎好拂皇兄盛情,伴月,接过来罢。”
伴月接了干果并一盏酒水,谢文琼心道:光天化日,又是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他能把我怎么样?
也就不再疑心,与谢文璠、沈淑慎二人分吃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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