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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的。”那双薄唇开合间,丝毫不给她深情的机会:“你身子太虚了。”
柳寻芹背靠着窗,逆光让她的神情晦涩不明,她吞云吐雾片刻,又道:“再熬个几夜,兴许这仙未修成,就能早点去地府报道了,也不失为一种快捷方式。如何?”
越长歌认命地将那碗汤端起,鉴于出自柳寻芹之手,在入口前,她仔细端详了片刻,只见那枣红色的汤底澄澈干净,气味芬芳,闻上去倒是不难喝。
这还不算完。毕竟是柳长老亲手熬的,需要再检验一步。
越长歌谨慎地抿了一点。
这拈轻怕重的嫌弃模样不知为何让对面的医仙大人不悦起来,她对着她抬了下手,木桌上忽地竖长出一些藤蔓,猛地将那汤给攀住。
再是捏住了越长歌的腮帮子。
精准地给她灌了下去。
在那碗不知道是什么熬出来的天地精粹灌入体内后,才尝到一点味道,越长歌便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苦。
别致的苦。
那一瞬间,又一股子上头的味道直直往脑门冲去,她仿佛看见她八百年前就入了土的太奶在向她招手。
哐当一声,快空掉的碗和越长老一齐坠落下去。只不过碗落在地面一寸时,被灵力险险地拖住,未曾摔碎,连里头的汤药底都未曾溅出,被另一只手接住。
而越长歌虚弱地趴在桌上,精神愈发萎靡不振。
“味道不错。”她潸然泪下:“下次不必为我劳神了。”
“有这么难喝么?”
柳寻芹当着她,面不改色地仰头一口饮尽。脸色平静得像是感觉不到苦涩一样。随后,她将空碗搁下:“不过如此。”
越长歌眨了下眼睫毛,盯着那白瓷边缘,那里沾了些水而显得分外柔润。
这一处被她饮过,留下了一圈水痕。柳寻芹刚才并没有注意到,恰恰好地覆了上去。
这样……好吗?
有点羞耻。
她别过头,开始微微笑。嘴里还是苦,笑一下又得捂着腮。
外头过风,总把窗户吹得敞开。柳寻芹刚刚站起身将其合好,以防弄飞越长歌那一大迭搁在桌子上的宝贵话本子以及稿纸。
然而待她转过身时——
对面那女人突然走了神,抚着半边侧脸,笑得一脸荡漾满城春动,还敷衍地嗯了几声。
“……你在笑些什么?”
“没什么。”
越长歌婀娜多姿地站了起来,继而笑道:“不和你说了。本座今日还得出去一趟。”
越长老一路风风火火杀向了春秋殿,将秘境的拓印封存好,本按理交给掌门过目,然而左顾右盼却不见掌门。
遂揪了一守门的小弟子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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