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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自然得撑住,我徐家儿郎为王朝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但也不是可以让人随意拿捏的,我得保护好棠棠他们,我徐家铮铮傲骨不是什么鸡零狗碎的东西都能来践踏的。”
老嬷嬷含泪点头:“老夫人说的是,咱的好好保重,才能有为徐家平反的一天。”
自打边关消息传回,徐老夫人就一直熬着,哪怕知道丈夫、儿子和孙子都已经命丧沙场,她也忍着没有掉一滴眼泪。
身为妻子、母亲和祖母得知这等噩耗她不疼吗?
当然疼,撕心裂肺,肝胆欲裂。
可现在不是她悲伤的时候,徐家还有没成长起来的孩子等着她保护。
仵作
镇国公府哀声一片,夜深人静时,唯有灵前的白烛和烧纸的火盆发出微弱的亮光。
徐晚棠跪在灵前,沉默的将手中的纸钱一张张投到盆中。
看着白纸在火中被烧的焦黑,燃起的烟雾散发着焦灼的气味,实在算不上好闻。
除了身怀有孕,被迫回房休息的郁司晨外,徐家六个孙媳都在这里。
尽管人多,可灵堂还是安静的可怕。
凉风吹动白布条发出的细碎声响,和火盆里时不时的轻微爆破声,在此时显得格外明显。
与惨淡的镇国公府相比,此时的靖王府中,美酒佳肴,歌舞升平。
几个醉酒的大臣,怀中还搂着美艳舞姬,笑闹声不绝于耳。
首座上的男子年纪三旬过半,依旧俊美非常。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岁月不仅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反倒是让他多了几分沉稳。
那是岁月和光阴一道打磨出来的风情,一颦一笑都散发着青年人所没有的美好。
男子俊逸的身形包裹在暗紫色长袍之下,手中拿着银制酒杯,神情慵懒的倚靠站在座椅上,目光巡检似的扫过场中丑态尽出的众人。
他的目光锐利的像是刀一般,可惜场中人喝的太醉,无一察觉到异样。
其中一名舞姬在挣脱某位大人的纠缠时,抬起了头,不巧正和他的眼神撞上。
一瞬间的功夫,舞姬感觉自己好似停了几下,冷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
所幸,他很快就移开了眼神,不然舞姬觉得自己今日怕是要活活吓死在这靖王府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靠近,走到男子的身后;“王爷,事情都安排好了。”
被换作王爷的人,正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靖王梁训。
梁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语气冰冷说道:“没留下什么马脚吧。”
黑衣人头低了几分:“没有,属下都处理干净了。”
“如此最好,下去吧。”梁训摆了摆手,让人退下。
黑衣人是梁训的随身暗卫,名唤鬼面。
鬼面来去匆匆,这么一个小插曲愣是没几个人注意到。
宴席散去,梁训本要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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