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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兴奋的跑过去:公子…”
只要找到定春珠,她就可以。可以四季都在,他们可以品文论学。
她可以勇敢的带他走,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可是这一次,他的眼里却再也没有倒映出她的身影。
他身体穿过她的灵体,她喃喃道:“公子,看不见我了吗?
“公子,该去换喜服了。”下人催促道。
她听他讲过的穿喜服,就是要成婚了,“公子这是要成婚了?”她看着满堂的红绸。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丝陌生。
本来春灵想过的,他若娶得自己喜欢的人,她肯定是为他欢喜的,可是现下她后知后觉擦眼睛,竟然落泪。
春灵落泪,竟引得屋外风雨飘忽洒落红堂,卷起红绸。
宾客交错间,王礼正和人交谈着,那人想必是王礼的长辈,“哎呀,王礼这孩子以前就爱读个书,现在怎么不看了?”
王礼游刃有余的接过话:“那是少年不懂事,我前几日再去翻书,倒觉得那些文章,迂腐无趣的很。”
“听说隔壁,因科举屡次不中又疯了一个?”王礼几分嗤笑,“倒是和我那小叔差不多,不懂变通,买一个不就好了。”
他转而想起:“以前家里条件不好。”
正逢一大官特来贺喜,王礼转头和他附势:“大人,以后多多仰仗了…”
那官秒懂:“都是相互照应…”
春灵也学过这个词,叫官商勾结,“他不看书了?”
她实在不能接受他的转变,以前的王礼不是这样的,她楞楞的跟着他走流程。
迎花轿,拜天地。送洞房。
宾客交错,她看到了一处算盘,上面有他的气息,可是她一碰,手就被上面的世俗名利气息烫伤。
他的眼睛不复往日清澈,也是这样,所以他再也看不到她了。
至于她想的长相见,屋顶上有燕子筑巢,一年一朝。
她抬头看着燕子飞过,如同梁上燕,他和别人,岁岁常相见。
她又一次哭泣,可这样的他,全然不是当初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王礼他真的开心吗?
笨想着书中用感情说露水情缘,她试着模仿体会人间,可现实往往是,人和灵从来只有相识的缘分,却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勇气。
却道当初少年郎,兴之凿凿说要考取功名,改变这世道。不过最后也融入世间。
而她因他而困,偷偷识了字,懂人心,却不能接受人心易变迁之磨。
这样的婚事,选在她苏醒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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