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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西姿势不变,淡定看鲸鱼,示意小助理拿着。
那边是刘肃君无奈且温和的声音:“砚西啊,刘叔看着你长大,自从你入队后又出国,来回10年不曾与你相见,叔看不透你了,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祁砚西缓缓勾唇:“求我。”
求我。
声线毫无起伏的两个字,说笑也不是笑,温柔里冷血,这就是祁砚西的本色。
刘肃君背脊骨蓦然腾直,呼吸僵滞,沉默许久:“可以求,你是想让刘家成为你的铺路石?”
祁砚西唇角笑意不变:“叔多虑了,我哪儿有这份本事。”
刘肃君不傻,但也陪他装傻:“求先生指明路,还请言明。”
瞧腻蓝鲸腻了,祁砚西移开观镜镜头,自顾倒了杯威士忌,长指抓杯口,利落饮入喉。
他指尖玩着杯口摩挲,“你小儿子说我抢他的女人。”顿瞬,“你信么。”
刘肃君无奈笑笑:“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叔了解你,你自然不会抢权力之外的东西。”
祁砚西‘哼’地嗤笑了下,继续倒酒:“别传到我父亲耳朵里才是,叔觉得呢。”
刘肃君道:“自然。”继而问,“那么先生的明路可否告知。”
“你们刘家想干什么,想富可敌国?”
不过半秒的时间变脸,祁砚西满身满骨是阴鸷之气,“你觉得可能吗刘肃君。”
刘肃君慌了,却还是如实道:“我和我太太离婚了,万业的事与我无关。”
祁砚西冷嗤:“我可不信。”混不吝地点指,“晚上还盖一张被子。”
刘肃君突然明白:“背后有人同意你这么干,那帮姓周的,姓陈的?”
估计都暗里支持。
谁他妈在乎项目的损失。
那帮人压根不爱钱。
“故意给项目,故意毁约,继而让刘家慌张失策,这是你们的计谋,是你们要致刘家于绝路,关村的项目你们压根不打算重启,拿出来钓刘家上钩,逼刘家四分五裂。”
祁砚西懒懒道:“叔,什么世家大族都不值一提了。”
屹立百年的刘家不例外。
刘肃君笃定问:“天天使阴招,让怀英那孩子没分寸地闹你,看他跳脚发疯,你就满意了?”
祁砚西只是笑着,没搭腔。
彻底了解祁家这张底牌的手腕,刘肃君点点头:“祁砚西,算你狠,提宋家上来,踩刘家一脚,你不过是想换条听话的狗留在身边弄权。”
“你这么做,你父亲同意吗。”
祁砚西淡定喝酒,手臂松弛搭在扶手,看着海面尽头的落日夕阳,“是我换狗,不是他,同不同意跟他有关系?”
刘肃君明白,就是求他也无用,他心意已决。
刘肃君笑笑摇头:“你连黄正炜都骗,他还在等你重启中关村赚钱,结果你是从头到尾没打算管过。”
没意思,祁砚西示意助理拿开手机,没再同刘肃君废话。
垂眸,朝点心盆抓了一颗巴旦木剥仁,慢条斯理地嚼。
他抓一把分给小助理,看着小助理剥壳吃,身体稍微上前,拿湿帕擦手指:“这个好吃吗。”
老板有时候十分温柔有人情味,比如现在。
小助理老实本分点头:“很好吃。”
瞧着,祁砚西眼眸的微光泄了一丝嫌弃。
哪好吃。
小助理问:“老板,那天有三位顶级嫩模进包房,是纽约那边的金融大佬送您,身材绝了,您怎么没看上。”
祁砚西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道:“就那身材也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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