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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之轻轻把手臂放在她腰侧部位,隔着一层被褥。
“反正我为了四千万和你上床。”她讥讽,还冷笑一声。
这就是说怪话了。
谢浔之搂紧她,她身上鹅黄色的吊带露出一角,像开在肩膀上的两朵小花,“别说这些。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把事情说得很严肃,不该上纲上线,是我太老土古板,这其实只是一件小事。”
一件可大可小,可左可右的事,他选择了放大,选择了激进朝左。那一瞬间的确是很生气,气她把他们的关系看得很不珍重。
但她也许只是爱玩,调皮。
而他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将事情弄糟。
喊她什么她都不答应,承认自己土她都不给回应,谢浔之只能无奈,唤一声:“易总。”
易思龄直接从裹成一团的被窝里扭过来,抬手打他,“还敢说,还敢说!”
“我一点也不想理你。”
她委屈地瘪着嘴,鼻腔里哼出声来。
谢浔之牵住她的手腕,指腹在腕心处摩挲几下,低声哄她,“对不起,老婆。我不是故意说那种严肃的话,也绝对没有那样想过你,我可能有些…草木皆兵。抱歉,以后不会了。”
“为什么草木皆兵…”
易思龄更难过了,他不哄还好,一哄就矫情,气性很大。家里几个姐妹都知道她哄不得,越哄越来劲,但不哄又没办法。
谢浔之注视着她,松弛下去的面容很温淡,东方式的英俊不论是配肃穆亦或斯文,都恰如其分。
他说:“因为我把我们的关系看得很珍贵。所以一点点不好的苗头都难以忍受。”
易思龄才不被他带跑,冷冷地哼一声,“谁说我就把我们的关系看得不珍贵了。别以为只有你才是。”
谢浔之深沉地看她,看够,低下去,衔住她的唇,湿热的气息像低纬度的雨林,她渐渐迷糊,他把声音送入她的唇齿。
“但我爱你。”
他其实说得很郑重,不带狎昵,说完后吻的动作也停下来,就这样悬在上方审读她。
好像是在和她较劲,比谁更珍重谁更深刻谁陷得更多。又好像是目的不纯,诱骗她脱口而出一句:谁说我不爱你。
易思龄心跳湍急,就这样巴巴地咬着唇,不懂他突然说什么爱。
爱她。他先说了爱她,像突如其来的礼物,击中她心脏,以至于惊喜到忘了一切。
她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明珠,万千宠爱,从不缺谁的喜欢。但得到谢浔之这种男人先开口说爱,仍旧是一件令人狂喜的事,是她的猎猎旌旗。
她有莫大的满足感,和骄傲。
“那你有多爱我?”
她像个小朋友,睁大了明亮的眼睛。她从不是否定自己的人,不可能开口问一句,“真的吗?”或者“你爱我?”
她只会问,你有多爱我?很多?还是很多很多很多。
谢浔之失笑,“很爱你,易思龄,你的利益放在我们夫妻利益之前,我们的夫妻利益放在我的个人利益之前。”
非常通俗易懂。这世界上的男人口口说爱,但行为上却永远只顾自己。
易思龄欣喜点头,“谢浔之你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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