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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可诛!
罪该万死!
萧景川问沈淮竹,“沈姑娘之前为何不当众揭穿周玉珠和招娣的关系?”
沈淮竹张了张嘴。
不行。
她如今都还没见到长平侯府世子,还隔着千里之遥就贸然告诉萧景川她是忌惮侯府世子,萧景川肯定要怀疑她是如何事先知道这些事的。
到了江南再说也不迟。
沈淮竹说,“周玉珠肯定有同伙,我怕打草惊蛇。”
萧景川一愣,随即点头,“沈姑娘考虑得周全。”
他低头抚着手中的剑,眼神肃杀。
“一想到那贱人故意弄丢大宝,害大宝吃了四年苦头,我就恨不得立刻削去她的脑袋!”
他用力克制着心中怒火,闭上眼睛。
“可是大宝如今一定在周玉珠和她同伙手里,我们得先保证大宝的安危,不能因为这贱人累及大宝的性命。”
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再睁开眼睛时,他眼里已无杀气戾气,平静无波。
他问沈淮竹,“周玉珠和招娣的关系,你暂时不打算告诉堂姐和姐夫是么?”
沈淮竹点头,“是,他们知道了真相必然心痛愤怒无法掩饰情绪,而你不一样,你有大将之风嘛,泰山崩于前你也能面色不改,一路有你帮我打配合欺骗周玉珠,我们俩都轻松很多。”
萧景川轻笑出声。
他凝视着沈淮竹的眼睛,握着火把拱手,“多谢沈姑娘信任。”
沈淮竹心想,倒也不是她有多信任这个男人,主要是这北上的行程忽然要南下,必须得告诉这男人一声人家才肯配合嘛。
沈淮竹微笑着指了指官道那边,“那,我们回去?”
萧景川点头。
沈淮竹一边走,一边故意嘀咕给萧景川听,“唉,真想直接给周玉珠喂点蒙汗药让她睡死过去,她昏睡过去了就不用谎称北上这么麻烦了,可惜我没这么大的本事。”
萧景川脚步一顿,若有所思。
他护着沈淮竹,从密林回到队伍之中。
见两人回来,华阳公主探出车窗关切问候了几句,沈淮竹含笑回答,然后回到马车里。
萧景川翻身上马。
握紧缰绳的他,淡淡瞥了一眼周玉珠的马车。
沈淮竹无权无势又是个外人,自然没法动驸马的姐姐周玉珠,他不一样,这支队伍是他负责统率,等到了下一个集镇,他就去弄点蒙汗药悄悄给周玉珠吃下。
呵,防止这个女人搞事的最好办法,就是直接让这女人一路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萧景川目视前方,抬手一挥,队伍又再次往前行驶。
一刻钟后,他们抵达了三岔路口。
萧景川打马上前,看了一眼北上的那条路,他朝身后侍卫们挥手示意大家跟他往南下的那条路绕过去。
侍卫们有些惊讶,“世子——”
萧景川抬手竖在嘴唇上,示意所有人噤声。
侍卫们虽然纳闷不解,但都闭紧了嘴巴一声不吭跟着萧景川往另一条道走去。
于是,原本打算北上的队伍,在这深夜之中忽然改了道,往南下而去。
马车里,昏昏欲睡的周玉珠对此一无所知,她还在等着看沈淮竹的笑话,看沈淮竹找不到大宝要如何收场。
半夜时,队伍抵达了下一个集镇。
萧景川来到心腹萧武身边,低声吩咐萧武,“立刻去找个药铺,买十包蒙汗药来。”
萧武闻言惊诧地望着他,“十包?这么多?世子爷您莫非是嫌路上太无趣,想带我们去猎杀老虎大狗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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