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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宫女都闻过了,觉得裙子没什么味道,谁知道就那么一丁点残留的味道足以让皇后的气喘发作呢?
苏叶觉得如果花露沾在裙子上不多又冲洗过几遍,不该留下味道才是,除非金贵人说谎,裙子压根就没洗过,但是就这点事上,金贵人实在没必要,更没谋害皇后的胆子。
毕竟皇后不在,跟她一个贵人有什么关系,以为没了皇后,金贵人就能上去吗?
就是苏叶坐在皇后和金贵人中间,也没闻出什么来。
感觉不该只有这丁点的花露足以让皇后发病,该是有别的东西。
皇帝后来命御医查看了金贵人的衣裙,发现裙摆沾上的那点花露确实靠的很近也几乎闻不到任何味道,只是裁剪下来的布料,御医贴着一闻就忍不住打喷嚏,才察觉这
哪里是花露,沾的分明是花粉!
证据确凿,金贵人还不是故意要谋害皇后吗?
皇后这次发作得厉害,因为许久没粘过花粉之类的东西,可谓来势汹汹。
好在院首从西洋人手里还弄了个小东西,能罩在口鼻,连着一个气囊,按照规律反复按压气囊能够造气,让喘得厉害的皇后慢慢恢复过来。
院首是吓得额头全是冷汗,原本也是冒险用这个小器具,毕竟其他药并不敢随意用。
好在是把皇后救回来了,只是皇后暂时不能说话,还得好好歇一歇。
屋里更是让应嬷嬷和云言紧张起来,来回反复查看,都快查疯了,就怕有什么遗漏的东西还会引起皇后发作。
皇帝担心不已,隔着屏风见皇后的脸色苍白,回头就叫来院首问道:“西洋的那个药能用了吗?那些妇人用后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院首答道:“回皇上,暂时还没有,只少量用有效,长期用却容易让身体会依赖。”
苏叶和高贵妃忧心忡忡,担心皇后就一直没离开,又不好进去,免得身上有什么叫皇后不舒服。
如今殿内除了皇后就只有应嬷嬷和云言两个心腹在,身上也是反复擦洗过,绝不会留下任何味道。
其他人一律不能进去,苏叶和高贵妃只好在侧殿等候,听说皇后恢复过来,提起的心这才慢慢落下。
这会儿院首就隔着帘子跟皇帝禀报,苏叶自然听见了,不由微微瞪大眼,不会
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犹豫片刻,到底忍不住隔着帘子问道:“皇上,臣妾有个疑惑可以请教院首大人吗?”
皇帝有些惊讶,毕竟苏叶不像是会主动打断他的人,怎么忽然开口,莫不是有什么大问题在?
“问吧。”
院首赶紧侧耳聆听,就听苏叶问道:“那个西洋药是不是黑乎乎的,名字可能叫□□之类的东西?”
皇帝这次是真的诧异,这东西是从皇太后手里转过来的,除了皇太后、皇帝和院首之外,根本没人知道叫什么,苏叶是从哪里听说过的?
院首答道:“回娘娘,此药正是叫这个名字。”
苏叶简直吓坏了,这种东西怎么流进来的,又是进来多久了?
“此药是谁献上的?南边难道已经有人开始用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叫皇帝更是惊奇,索性把苏叶叫过来搂在怀里安慰:“怎么了,这么害怕,浑身都开始发抖了?”
苏叶哪里是害怕,而是愤怒!
她以为这东西要很多年以后才出现,如今西洋商人被严密管控,所有送进来行商的东西都要记录在册,就为了防止乱七八糟的东西给送进来害人。
谁知道依旧有漏网之鱼,也不知道对方偷偷送进来多久了,又害了多少人!
皇帝搂着苏叶安抚一番后才答道:“这东西前朝就有了,大多用来镇痛,后来宫里也有,不过……”
前朝皇帝是跟宫妃夜里嬉戏时候用的,说是能雄-风大振。
后来的皇帝不屑这种东西,宫里就没见过了。
有些富贵人家的男人不中用,也会偷偷摸摸买一点回去,这些算不上什么秘密。
就是大夫手里一般都有一点,大多是用来镇痛用的,却价格昂贵,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上的。
苏叶眉头紧皱,皇帝就挥挥手让院首退下:“这东西有什么让你如此害怕的,给朕说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斟酌着说了:“臣妾也说不准,皇上不如叫尼古拉斯过来问一问?”
尼古拉斯跟着傅恒回来了,如今就在京城,叫进宫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被召见的尼古拉斯很快就到了,隔着屏风就听苏叶问起□□的事,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尊贵的夫人想问点什么?这个东西在草民的家乡是做药的,也会弄成烟-草来用。”
苏叶就问他:“你来说说,是不是有人用多了,离不开了,就每天都要用不能断?断了之后,他们又是什么样子的?”
尼古拉斯低下头道:“这东西价格昂贵,一般只有贵族才能用。草民曾见他们被侍从伺候着用,时间长了面色苍白,人也会渐渐瘦下去,很多贵族夫人都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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