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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守护的女孩（第4页）

何雨柱的胸口一阵剧痛，仿佛那道深藏已久的裂痕终于被撕开。他从未意识到，她早已看穿了他那种无法放手的控制欲。她虽然看似平静，但她的内心，早就不再是他所能掌控的。

“我……我不想失去你。”何雨柱突然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中传来，充满了无力与绝望。那种情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淹没他整个人。

何雨水沉默了片刻，然后走上前，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眼神温和，却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感：“哥，我一直都在，你不必害怕。只是，有些事，你必须学会放手。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放手，才能真正走得更远。”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却也透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力量。何雨柱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是被定住了，心中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楚。

这一刻，他意识到，事情或许已经展到了一种他无法逆转的局面。他不再是那个能保护她的男人，而她，也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一直守护的女孩。

空气中的安静再次弥漫开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何雨柱站在原地，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消失，剩下的，只有她那句话和自己无力的内心。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厨房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啪嗒”声，打破了沉寂。

何雨水的脸色一变，随即，她的手猛地缩了回去，出一声低低的痛呼：“啊！”

何雨柱猛地回头，看见她的手指已经变得通红，隐隐有些肿胀，厨房灶台旁边刚刚煮沸的水壶正散着热气，水汽弥漫在空中。那股突然袭来的焦虑几乎让何雨柱的心脏跳漏了一拍，他赶紧冲过去，眼里布满了慌乱：“水水，你怎么了？”

她的表情并没有过多的痛苦，只是咬着牙，低声说道：“没事，我不小心碰到了壶嘴。”她的语气有些沉默，但何雨柱能感受到她眼底那丝细微的隐忍和不甘。

他勉强笑了笑，却觉得自己的笑容比哭还要悲伤：“我知道你会陪我，但有时候，孤独并不是身体上一个人的孤单，而是心里的孤寂。”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无奈和沉默。

雨水的目光微微闪了闪，像是被他的话刺痛了，但她依然没有移开视线。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声音温柔却坚定：“你不会孤单的，柱子。无论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这份承诺，是那么的真实，但对何雨柱来说，这份承诺却像一阵风，吹过之后什么也不留下。或许，雨水无法理解他心中的这份沉重，无法理解他对于未来的恐惧。或许，连他自己也未必明白，这种恐惧究竟来自哪里，来自病痛，还是来自那些无法言说的悔恼和内疚。

“我……真的害怕，雨水。”他低声道，语气中满是无助。“害怕自己无法再陪你走下去，害怕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陌生，甚至连你也变得陌生。”

雨水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担忧。她紧了紧手中的温度，似乎想从这股微弱的触感中寻找一些安慰。“柱子，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这一切，不管多困难，不管多遥远，都会有我。”

但何雨柱心里，深处的痛苦却如同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无法填补那片无尽的空虚。

他突然想起了那些已经离开的亲人，朋友。那种逐渐消失在记忆中的模样，那些渐行渐远的日子，仿佛让他更加确信，时间真的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人来人往，终究还是在无声无息中离开。而他，面对病痛，面对自己的渐渐消逝，越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能留给雨水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我只希望……能给你留点什么。”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吐出了这些话，“至少，给你一个不那么痛苦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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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雨水的声音中带着不舍与疼惜。她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所有的话语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你已经给了我足够多的东西。”她眼中有泪光闪动，但她强忍着，似乎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坚强。

何雨柱的心微微一痛，他知道，自己对雨水的依赖，已经让她承受了太多。在这段日子里，他所能感受到的，除了自己不断加剧的病痛，便是她给予的那份温暖。但他始终无法释怀——自己是否足够做一个好丈夫，做一个好父亲，做一个值得她依靠的人。每一晚，当他独自躺在床上，脑海中总是浮现那些痛苦的想法，自己并没有留下太多有价值的东西，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控制。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给雨水带来她应得的未来。

他伸手捧住自己的脸，疲惫地闭上眼睛，仿佛想从这一刻开始彻底放空自己，然而却现内心的混乱愈强烈，反而更无法抑制住一阵阵的冲动。他想大声叫出来，想把心中的这些烦躁和恐惧彻底宣泄出来，却什么也做不到。就像一颗深深扎根于土地中的树木，想要动弹，却现自己被束缚得越来越紧，不能自拔。

“雨水……”他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会怎么做？”

这次，雨水没有立刻回答，她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似乎在回避这个问题。她的沉默让何雨柱的心微微一紧，那个话题如同一根尖锐的针，刺进了他们之间曾经的宁静。

“我……”她抬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会好好活下去，继续做你喜欢我做的事情。”她的语气没有那么坚定，仿佛在说这些话时，她自己也在挣扎。

“可是，如果我不在了，你还会这么说吗？”他继续问，尽管知道自己这样逼问她并不公平，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焦虑，“我害怕，雨水，我害怕我离开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

“柱子，不要这样说。”雨水猛地握住他的手，眼中有泪水打转，“一切都不会没有意义，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路，一起经历的每一个瞬间，都不会消失。”

何雨柱低头，眼中一片空洞。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但那份深深的无力感依然让他无法释怀。对于他来说，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死后所有的爱与牵挂都变得虚无，甚至连自己曾经所坚守的那份责任感，都在渐渐消失。

“雨水，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这样说。”他抬起头，目光沉重，“但是，某些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无法继续坚强下去。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否已经是你生命中的负担，无法再带给你任何的幸福。”

他的声音低沉，满是自我怀疑与痛苦。每一次的挣扎，都让他觉得自己离曾经那个自信坚定的男人越来越远。每一次的沉默，都像是将自己的一部分埋葬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他无法再相信自己，甚至开始害怕自己会变成她眼中那个连温暖都无法给予的男人。

何雨柱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雨水，眼中有一种深深的错愕和无力感。她的话像是石块投进了他的心湖，激起了阵阵涟漪，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平复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茶水微微泛起涟漪，仿佛在回应他内心的波动。

他心中有一种空虚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那些曾经看似稳固的生活，都像是早已松动的积木，随时可能倒塌。对他来说，自己从来没有为雨水提供过真正的依靠，那种深深的责任感，像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高墙，始终把他困在其中。

“你不明白。”他低声说，眼神黯淡，“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你生命中的负担，雨水。”他看向她的眼睛，声音却充满了无奈，“但有时候，我会想，我是否在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让你背负了太多。”

雨水的目光愣了一下，似乎被他的话打动了。她的眉头紧蹙，眼中有一丝哀伤浮现，仿佛他的痛苦让她的内心也感同身受。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肩膀，带着一种温暖却脆弱的力量。

“柱子，”她轻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担心，你不想让我为了你做出牺牲。”她微微顿了顿，眼中隐隐有泪光，“但我是真的愿意的。每一次，你看不到我眼中的坚定，却不知那种力量来自于你。你给予我的，不只是负担，更是让我成长的动力。你没有负担我，反而让我变得更强。”

何雨柱的心微微一动，但那份困扰依旧像是沉甸甸的石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苦笑一声，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你想安慰我，雨水，但我不想你为我付出太多。我害怕自己终究会拖累你，害怕自己的不甘心和病痛会把你拖向深渊。”

“什么深渊？”雨水愣住了，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变得有些急切，“你在说什么，柱子？你已经足够让我感到幸福了，够了。”她的手握住了他紧握的拳头，轻轻摩挲着，那温暖的触感像是要把他的焦虑一点点消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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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却是千回百转。他突然明白，雨水之所以如此坚持，正因为她比他更懂得那些沉默中的无声呼喊，正因为她比他更能感知到，自己无法言说的那份痛苦。她不怕这一切，她只怕自己会因为他而失去些什么——失去那份坚持不懈的爱，失去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

但他又怎么能接受呢？怎么能在自己的脆弱面前，把一个不完美的自己交给她？他一直害怕那份无力感，害怕自己在每一个低谷中都会把她带向更深的黑暗。

“我真的不该这样。”何雨柱喃喃道，眼中闪过一抹自责，“我本应该给你更好的，雨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痛，“但我不能给你那个你应得的未来，我不能给你平静和幸福。”

雨水看着他的脸，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掠过，她知道何雨柱心中的负担有多重，知道他从来不愿意让自己显得软弱，但她也清楚，只有当他放下这些心结，才可能真正走出内心的黑暗。

“柱子，你一直都在给我最好的一切。”她轻声说，语气柔软而坚定，“你给我的是你真心的付出，是你不离不弃的陪伴，是你每一个温暖的微笑，是你在我迷茫时牵着我的手，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一直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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