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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1页）

我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无悲无喜的眸

是一位朱颜鹤发的老人家

他抚摸着胡子，笑意温和司命星君，你可想好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司命星君，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做梦

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老人家见我不语，朗声笑道

千年前你做了错事，被天帝罚下凡间历劫七苦

如今劫数已满，我来替天帝传话，你可选择回去当个神仙，若心有眷恋，也可以选择留在凡间做个凡人

眷恋吗

我忽然想起桌上那篮酸橘

刚摘下的新鲜橘子，翠绿的叶上还滚着露水

那是方子衍照例去东市为我买来的

他是读书人，拉不下脸还价

我能花十钱买到的橘子，他总要花三十钱

可他今日多带了二十钱回来

那时我很高兴

却不是因为他学会了还价

而是因为他没有浪费这二十钱买花送给他的心上人

我天真地以为，那人在他心里的分量渐渐淡了

若真如此，日子也算有了盼头

直到午时有人来信

我才知道他今日为何没有买花

原来是因为佳人不在，无人可赠

方子衍一直以为，他偷偷买花赠心上人的事，瞒我瞒得很好

他以为我不知道，东市的橘子的价格只有十

而东市的花，又恰好二十一束

但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

只是不甘心地盼着，盼着有日方子衍能忘了她，盼着方子衍能看见我的好

结果到头来，多年的自欺欺人还是没换来方子衍的一点真心

那篮心心念念鲁来的酸橘还没来得及吃

不知为何，我忽然就不想吃了

想当神仙的话，现在就可以走吗

五日后，凡体寿终，神识方可回归本体，恢复记忆

小说《万般皆是命》第1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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