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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荔安冷笑,这潜台词,以为她听不出来?
还有……打定了主意到期就和她分手。
舍不得纪悠染难过,就不怕她难过,多少次为了纪悠染,抛下她就走,不带一丝犹豫的。
纪悠染在他心底的分量到底是有多重,让他舍不得伤她一丝一毫。
江荔安费力地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平静地说:“程总,我觉得你还是努力挣脱枷锁,说服爷爷接受她,他现在应该也没那么反对了。”
她撩了一下被程珩弄乱的头发,接着说:“我呢以后就去走花路,去追求我的戏台人生。”
程珩俯首看着她,眸色渐深,“铁石心肠的女人,你真的舍得不要我?要把我推给别人。”
江荔安轻哼一声,“有什么舍不得的?你比别的男人多什么了?”
男人低笑,“我比别的男人多多了。”
江荔安学程珩的样睨着他,语气傲娇,“托你的福,我有房无贷,银行里有存款,我还有能力赚,我应该不是差钱的人。
权,那玩意我不需要;家世背景,我也不需要,简简单单不复杂挺好,至于其他方面……”
江荔安意味深长地看着程珩,“恋爱我想谈就谈一下,不想谈我就跟工作谈,跟我外婆一样,拿个梅花奖,梨园老艺术家什么的。
多拿几个封号,把江荔安的名字留下来,名垂青史做不到,但让人记个十年二十年的,我也知足……这样的人生应该很有意义。”
程珩撩开她脖子上的秀发,低头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深深吮吸。
江荔安痛得嘶了一下,骂道:“你是狗吗?就喜欢咬脖子!”
“渣女,你想经历很多个男人吗?有谁能像我一样,让你欲仙欲死……”
江荔安的脸腾地红了起来,耳垂都粉粉的。
女人满脸的羞涩,水眸清澈见底,程珩很想吻她。
他一口咬在她嘴上,吸了一口,话锋一转。
“女人,你挺会的啊,欲擒故纵你是学到精髓了,这些天销声匿迹,我不找你,你真不准备找我了?”
江荔安:“……”
狗男人刚发了甜枣,这回就开始发难了。
她嘿嘿笑道:“我被人网暴,不关机看人家骂我呀,那些骂人的话看多了会抑郁的。”
“你个小狐狸,行舟哥是怎么回事?修竹哥怎么回事?秦朗怎么回事?我把前任交代清楚了,该你了。”
江荔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纤细的手指点着他的下巴,“程总,你吃醋了?”
“你吃醋,我就不能吃醋,都是碳基生命,脑子和成分都差不多。”
江荔安笑趴在他怀里。
“行舟哥是很好很好的人,他和邱姨是我和小舅舅的恩人,他是喜欢过我,不过,邱姨看不上我,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来雁城表白过,我拒绝了。”
程珩垂眸看她,见她睫毛微颤着,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她的睫毛像个小刷子,刷得他心里颤颤的,一抖一抖地就抖到了他心里。
江荔安接着说:“他小时候闹着学戏,常来剧院,我五岁就喊他哥了,我只把他当哥。至于修竹哥,你别乱吃飞醋,人家就是前辈,可能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情义。”
程珩立刻追问,“和你春风一度的是不是陶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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