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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床头沾满血的儿童手表屏幕却可笑地在拨打爸爸的电话。
接通后,那头只传来一句话。
“别学你妈妈疯。”
嘟嘟嘟……
听着机械忙音,岑暮雨忍着泪水抱住女儿,真的好怕哭出来吓坏了她的宝贝。
其实,从宋宛秋携子高调回国控诉岑暮雨迫害他们母子起。
她就被祁寒逼成了人尽皆知的疯女人。
尤其当祁寒听到宋宛秋哭诉,自己在国外颠沛流离生下肾脏有问题的早产儿时,看他们母女的眼神。
那般矜雅的男人,却又那般无比狠厉。
不顾她的解释,他依旧诅咒般道:“岑暮雨,你害了宛秋和我儿子,我要你们双倍还。”
祁寒做到了,一切也该结束了。
岑暮雨从回忆中清醒时,手里多了一个粉色的骨灰坛。
星星喜欢粉色。
她抱紧了骨灰坛:“星星,我们回家了。”
风吹起女人的裙摆,阳光下却那般寂寥悲凉。
……
岑暮雨回到了她和祁寒的婚房,将女儿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抱着骨灰坛枯坐到傍晚。
门外传来停车声。
随后,一道黑色利落沉稳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祁寒。
八年过去,他依旧如初见般,风华卓然,危险禁欲。
也依旧对她视而不见。
祁寒没看她,越过她上了楼。
几分钟后,再下楼,他已经换上了自己珍藏多年的西装。
那是他和宋宛秋订婚时,宋宛秋特意为他设计的。
祁寒依旧没有看岑暮雨。
这八年,他一直这样冷暴力。
想到折磨她就压在床上,发泄完头也不回就走。
至于孩子……
他甚至禁止星星喊他爸爸。
或许是今天岑暮雨安静的过分,祁寒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今晚我不回来,叫星星不要随便打电话给我。”
“嗯。”
岑暮雨摸了摸怀里仿佛还有星星温度的骨灰坛。
如果他肯看她一秒,哪怕一秒,或许就会发现骨灰坛了。
祁寒整理着袖扣,冷漠道:“你想一下离婚要什么,过两天就去把手续办了,孩子我不要。”
“嗯。”
岑暮雨依旧平静。
还好,星星以后就属于她一个人了。
祁寒的手却一顿,但他依旧没有去关注岑暮雨。
“看在星星救了思寒的份上,后续医药费和营养费,我会全额负担。但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了。这就算是你们最后的赎罪了。”
“嗯。”
岑暮雨心想,的确很快就再也见不到了。
祁寒莫名烦躁,想转身时,宋宛秋的电话来了。
一接通,安静的房间传来电话那头孩子高兴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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