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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5页）

这时，一个陆玉书出现在宴厅门口。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和战友们谈笑风生，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他走到我面前，低声说：「明宜，恭喜你。」

「陆玉书同志，我们很熟吗？」

周围的战友们都安静下来，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陆玉书脸色一阵青白，嘴唇动了动，最终挤出一句：

「明宜，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后悔以前那样对你。」

「看到你如今的成就，我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也为自己曾经的愚蠢感到羞愧。」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我面前：

「你不是一直想穿新衣服吗？我送你。」

我瞥了一眼盒子，那是我之前在百货商场橱窗里看中很久的一条裙子，

鹅黄色的，绣着精致的白色小花，清新又淡雅。

曾经的我，做梦都想穿上它，在陆玉书面前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如今，再看到它，却只觉得讽刺。

「不需要了，」我语气淡漠，「我们不会结婚，所以买不买都无所谓。」

陆玉书的眼神黯淡下来，像一只被雨淋湿的丧家之犬。

他强忍着心中的苦涩，将盒子收了回去。

我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和身边的战友碰杯，高声谈笑着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陆玉书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我与战友们融洽相处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和沈明宜之间，已经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以前，她在他面前是那么的卑微，小心翼翼地讨好他，生怕惹他不高兴。

如今，她却像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自信，耀眼，再也不需要他的施舍。

10.

他想起这些年，她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

变成能做出他喜欢口味的饭菜的贤妻良母，其中的辛苦他从未在意过。

他还想起每次她被张巧珠冤枉时，那隐忍的泪水，他都视而不见。

其实，他早就喜欢上沈明宜了，只是不敢承认。

他害怕承认了，就意味着要放弃张巧珠，要放弃他心中的「白月光」。

他宁愿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只是被沈明宜的温柔和体贴所感动，而不是真正的爱。

现在，他终于明白，他错过了什么。

他错过了这世间最珍贵的感情，错过了那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

陆母找到了我。

她拉着我的手，眼眶通红：「明宜啊，伯母求你了，你就原谅玉书一次吧！」

「以前是那孩子不懂珍惜，现在他终于知道你的好了......」

我抽回手，淡淡地笑：「伯母，您别这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不合适。」

陆母惋惜地叹了口气：「多好的儿媳妇啊，就这么被玉书弄丢了......」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陆母走后，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陆玉书那张悔恨的脸。

说真的，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并非没有一丝波动。

但一想到前世他对我做的一切，那点波动瞬间就消失了。

第二天，我照常进行飞行训练。

高强度的训练让我暂时忘记了那些烦心事。

只有在驾驶战机，翱翔天际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真正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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