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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谢四郎和谢修远都无比庆幸,幸好初七那天没有大朝会,要不然,那才是真的惨。
谢若暻的生辰,便是不办宴会,佳宁县主也是要表示一番的。
“这么说来,谢府是不打算办生辰宴了?”
“当是如此。其实要奴婢说,这不办也好,毕竟府上没有一位正经长辈在,这办宴会少不得要请人,万一出了岔子,还是麻烦。不办倒是省心了,至少不会给自家招祸。”
佳宁县主深吸了一口气。
她也说不上好不好的,只是单纯觉得谢若暻到如今都没有再上门过来请安,怕是母女离了心。
“与常家的婚事,若暻许是已经知道了。我几次打发人上门去请,她都推托不肯来,只怕是这孩子记恨上我了。”
何嬷嬷最见不得主子自责,连忙道:“这岂是您的错?再说了,常家也是书香门第,且常二郎又是进士出身,少年得意,与谢四娘子也是相配的。”
佳宁县主叹气:“话虽如此,可到底是不曾得了她的同意便私底下有了决断,这让她有了心结,不愿再与我亲近。也是我一时糊涂,婚姻大事,总该先探一探她的口风的。”
何嬷嬷却不这样认为。
侯府大娘子能定下的未婚夫,谢四娘子嫁过去,也不算是欺负她呀!
“您快别这样,要奴婢说,也是谢四娘子没有这份福气。常夫人那般喜欢四娘子,唉,也只能说是姻缘天定,您再重新帮她相看就是。”
佳宁县主却是愁眉不展。
她自认聪慧,且手腕高超,先前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让老夫人原形毕露,也让侯爷和姚大郎都与老夫人离了心。
只是如今关涉到她的一双亲生儿女,反倒是有些拿不准了。
佳宁县主最大的一个优点,便是不会随便看轻一个人。
就好比府里的姚大郎,虽然时至今日,侯爷也未曾给他请封世子,但是佳宁县主从来不觉得这侯爵的位置就能绕过大郎去。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小心谨慎,从来不曾想过要去谋害大郎。
若只是一份儿家业,她并不稀罕,她的嫁妆之丰厚,侯府哪一个女眷看了不眼馋?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争一个高低。
姚大郎天生身子骨便不好,两岁时更是因为一场意外而患有头疾。
当然,此事与她无关,那会儿她还是谢夫人呢。
所以,无论姚大郎的病是好是坏,人们都不会把责任联想到她身上。
佳宁县主可不会像高夫人那样蠢,为了一个庶子,而把自己一世的名声给搭上,甚至还连累了自己的孩子。
“清菇也是可惜了,我原本还是挺看好她的,谁能想到她母亲会做出那般狠毒之事,七郎是我亲儿,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七郎娶她进门的。”
谁能保证,高夫人不会为了女儿专宠而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何嬷嬷眼珠子一转:“夫人,七郎君的婚事,您不好做主,但是四娘子的婚事却是可以的。要不,咱们借着四娘子生辰一事,干脆带人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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