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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苏晚意眼前塌陷,她的心也跟着坠落深渊,让她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力气。
数不清的瓦片和沉重的横梁砸落下来,苏晚意都来不及躲,就被轰然倒塌的房顶掩埋其中。
她只觉得脑后一痛,就昏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人已经在卫生所,头上伤口也被包扎好。
照顾苏晚意的知青坐在床边,见她醒了,松了口气。
“幸好木头被虫蛀空了,你被砸了一下,只是缝了三针,捡回了一条命。”
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又忍不住说:“苏晚意,你怎么这么傻,屋顶往下掉的时候,人人都躲,就你呆站着不动!”
苏晚意愣了下,脑中浮现出洛松平措奋不顾身冲向白玛的身影。
那焦急的神情和担忧的眼眸仿佛慢放一样,无比清晰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也让她意识到,从始至终,洛松平措都没看她一眼。
苏晚意心口一颤,酸涩与苦闷涌上心口。
垂眸自嘲一笑:“确实挺傻的……”
傻傻地追了五年,傻傻地以为能触动他的心,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苏晚意想到这,心好像被人攥住,酸痛蔓延四肢百骸。
知青见她没精神,只当她累了,为她掖了掖被角:“医生让你好好休息,快歇着吧……”
苏晚意点点头,缓缓合上了眼。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苏晚意拆线的时候。
只是没想到,洛松平措和白玛跟着医生一起进了病房。
苏晚意愣了瞬,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洛松平措身上。
却看他淡淡扫了一眼自己:“你怎么样?”
话语随意,仿佛例行公事。
苏晚意心中一酸,压下难受,点头道:“挺好的。”1
洛松平措点点头,不甚在意地移开了视线,温柔地扶着白玛坐下。
白玛却挂着歉意的笑开口:“抱歉,你住院这么多天,我也没来看你……”
苏晚意这才回神,礼貌笑笑:“没事的,你听说你也受伤了,是该好好养——”
话没说完,白玛就笑着打断:“轻微脑震荡罢了,不是什么大伤,是平措非要我在家休息,不然我早就来看你了。”
说着抬眸看了眼洛松平措,眸中似是责备,却仿佛娇嗔。
洛松平措温柔一笑,没反驳,只默默给她递上一杯温水,说:“少说点话,小心头疼。”
苏晚意心中一颤,几乎是逃避一般地移开了目光。
他们的恩爱模样如此刺眼,她只能默默攥紧手,才勉强压下上涌的泪意。
一厢情愿付出感情的人,连流泪的资格都没有。
缝针时需要麻药,拆线却很快。
中途白玛说去上厕所,不等她回来,线就已经拆完了。
护士离开前叮嘱了一句:“要办出院手续就尽快啊,一会我们就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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