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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眩晕和惊呼声中，我艰难的站起身。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扶起季飞。

“程阳！你是不是疯了？”

宋柔的酒彻底醒了，恢复了她惯有的凌厉表情。

我随意的将手里黏糊的血液擦在衬衣。

“对，我疯了。

在你跟季飞鬼魂，把蕾丝睡衣落在他家的时候。

在我刚手术完你们就迫不及待乱搞的时候。

在你们以姐弟名义行使在夫妻职务的时候，我就疯了。”

宋柔紧张的看了眼自己的员工，脸色愈发黑沉。

“别闹了，不然的话我就跟你离婚！”

我彻底疯魔，从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离婚协议。

“离婚？我求之不得。就怕你不敢签。”

盯着无数双眼睛，宋柔再想拖延也没办法了。

季飞眼疾手快的夺过那几张纸，献宝似的捧到宋柔面前。

“程阳，跟我离婚，你确定你想好了？”

宋柔捏着随身携带的钢笔，眼神警告的看着我，仿佛吃定了我只是吓唬她。

我不说话，

只是用眼神回答她我的坚定。

确定协议签好后，我却不打算离开。

我连上包厢的蓝牙捣鼓起来。

“我已经签好了协议，你怎么还不走？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

宋柔踩着高跟俯视我，嘴上挂着我就知道的微笑。

我起身，指了指巨大的屏幕。

“好戏，现在才开场。”

屏幕上，先出现的是一辆货车失控撞上了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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