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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掰开程母的手，转身就走。

程慧追出来，「顾川！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你问我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她尖叫起来：「顾川！你不相信我？你竟然怀疑我？」

「既然你这么肯定孩子是我的，那就去做个亲子鉴定吧！等结果出来，我们再说！」

她脸上心虚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理直气壮的模样：

「顾川！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明明就是你的！」

我心底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爱？你所谓的爱，」

「就是背着我和别的男人鬼混，怀上他的孩子，再嫁祸给我吗？」

「我没有！我没有和别的男人鬼混！这个孩子就是你的！你凭什么污蔑我！」

我懒得再和她争辩，继续往前走。

刚走没几步，我感觉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飞，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从我的手臂传来，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碎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个慌乱的声音：「哎呀，我刚拿驾照不太熟练。」

是绉阳！

然后我听到程慧冷漠的声音：

「没事，他活该。」

我躺在血泊中，感觉浑身无力。

耳边嗡嗡作响，我感觉我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流逝。

人怎么可以变化这么大？

以前绉阳没出现时，她不是这样的。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程慧坐在床边，冷地说道：「我们快结婚了，你不许追究小阳的责任。」

我看着她，心中一片荒凉。

结婚？她还有脸提结婚？

「程慧，你是在做梦吗？你觉得我们还有结婚的可能吗？」

程慧的脸色更加难看：「顾川！你别忘了，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我冷笑一声，「你确定那是我的孩子？」

程慧的声音软了下来，「小阳是我的助理，我难免多照顾了一些。」

「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这次车祸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计较了行吗？」

我连眼皮都没抬，转头看向窗外。

灰蒙蒙的天空，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她气急败坏，「你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

她明明知道我最是小气的。

大学那会儿，哪个男的和她多说一句话我都能醋味冲天。

我曾经问过她，我是不是得改改这臭毛病。

她当时抱着我，说：「是我不对，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然后她就真的和所有异性保持了距离，连微信上正常的交流都尽量避免。

可现在到了绉阳这儿，怎么就变成我的问题了？

医生说，我的手以后都不能再承受高强度的动作了。

几个以前玩车的朋友来看望我听闻这事，

帮我联系了律师，准备起诉绉阳。

大刘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好好养病，官司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们都帮你搞定。」

我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程慧这女人，太不是东西了！川哥，你和她......」

老张欲言又止，他知道我爱程慧，爱得死去活来。

我语气平静，「我们分手了。」

或许曾经爱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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