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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恐怕已经忘了吧,他说他没办法活到看我们结婚的时候,那束花是他半辈子的手艺,他想作为你的捧花,见证我们婚礼。”
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一直紧紧盯着齐珊。
直到她不敢抬起眼睛和我对视,心虚的低下头,怯懦小声地为自己开脱,
“我只是.......我只是公司事情太多,忙忘了这回事而已......”
我太了解她了,她说话是眼神一直瞄向左边,这是她下意识撒谎的表现。
我冷笑了声,淡淡应声,
“嗯,你是很忙,所以也没时间记得我这些事,也不用记得我这个人。不管你同意与否,分手是必然。”
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杨白婧进了病房,一脸着急的看向我,
“景瑄,你出什么事了?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就着急忙慌去了饭店,结果你人都不见了,查了监控才知道被人送过来了。”
我恍然才想起,最后那通电话原来是打给了她的。
我笑着跟她抱歉,杨白婧连忙坐到我病床边,宽慰我,
“这有什么的,你马上就入职我公司了,我作为你上司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被晾在一旁的齐珊听后一脸不可置信,
“陈景瑄,我说你那么坚定非得跟我分手呢!原来你一早就找好了下家,还是我对家呢!你好样的!”
杨白婧和她一向合不来,看见她对我趾高气昂的态度,维护起了我,
“你怎么说话呢?以景瑄的履历哪有找不到好工作?你自私的想让他呆在家里为你一个人服务,现在他想开了,你这样说他?!”
齐珊被噎,紧紧盯着我,在等待我的态度。
我并没有为她说话,反而对杨白婧宽声道,
“杨总,你消消气,别理会这种无理的人。”
齐珊气得不行,涨红着脸说,
“陈景瑄,你现在竟然帮着外人讲话!你有本事再也不要再联系我!”
气鼓鼓地说完就走了。
杨白婧看她离开,还在为我愤愤不平,
“你这次又是为了她才进医院来的?”
我没说话,无声的应答了。
杨白婧拍了拍我的肩,开玩笑说,
“行了吧,这次终于醒悟了?”
我笑着应声,她也很知趣没再继续聊这个话题。
一连住院一周,我经常会见到齐珊的身影。
她会拎着水果在我病房门口晃悠,就是不进来。
还会跟护士询问我的病况,但就是不跟我说一句话。
其实我明白,这是她眼中所谓给我台阶下的潜台词。
但我早就心如死灰,对这些自然也熟视无睹。
出院之后,我马不停蹄办了杨白婧公司的入职手续。
九年没有接触过业务,专业知识生疏落后了不少。
杨白婧一点也不心烦,耐心的带着我从头开始。
偶尔我一个问题要弄两遍才清楚,她还会笑着说,感觉自己有个带出了个徒弟的成就感。
入职一个月,公司氛围很好,同事之间很和睦。
我换了电话号码,把一切联系方式都换了。
只有现在认识的人才能联系到我。
我搬去了离齐珊家里隔十几公里的地方居住,也没再见过她的身影。
这一个月来,我在公司几乎是起早贪黑的忙碌捡起业务知识。
连同事都打趣说,我是这么卷让都不敢偷懒了。
我笑笑,只是说,这是我欠我自己的。
耽误了九年,只有靠不眠不休勤奋的捡起从前的本事。
只是偶尔会听到公司的前台在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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