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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会之事,是上一世安若芙夜半跟踪祁昱珩发现的。
只是安若芙做的并不聪明,她只身前往去捉奸,还没有看清苏妍桦的脸,便被她一个利落的飞身,踹进了泥塘里。
她哭着喊着求救,吃进去不少泥巴。
好不容易从池塘里爬上来,不等梳洗一番,便满目疮痍地去找祁后说理,愤愤高喊祁昱珩和苏妍桦在荷园通奸,叫嚣着让祁后给她撑腰。
完全不顾自己身为太子妃的尊容,也不顾祁昱珩的声望,闹得人尽皆知,可叫祁后大失所望。
只是上一世的事她自然不能说。
安慕宁难得顽劣地对秋荷笑了笑:“你猜。”
而后荡开秋千,清风拂面,一袭罗裙衣袂飘飘,露浓花瘦,仿佛天仙一般。
安若芙踏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为了抄佛经她手都抄抽了,她安慕宁倒好,晒着阳光、吃着莲子、悠闲自得地荡秋千。
听说这系着秋千的鞭子还是白色鲛鱼皮制成的——太子专门赏给她的!
可叫安若芙气得牙痒痒。
“姐姐好生惬意。”安若芙阴阳怪气。
“妹妹怎么来了?”安慕宁停下秋千,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故意以锦帕捂嘴担忧道:“听说妹妹那两百遍佛经好不容易抄好,却因字迹不工整,母后让妹妹重抄呢?妹妹特意来姐姐这里一趟,重抄还来得及吗?可千万别叫姐姐担心啊。”
可谓是杀人诛心。
安若芙看着她一双潋滟眸子浸着泪水的绿茶模样,那口堵在胸腔里的闷气愈发闷了。
“我的字迹并没有不工整,是刚好撞上祁后心情郁结,平白无故遭了殃。祁后为什么会郁结,姐姐不该不知道吧?”
“听说昨晚祁后罚太子殿下跪了一整夜。”说到这,安若芙勾着嘴角,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姐姐,是因为她对吧?”
这个她是谁,整个祁国皇宫都心照不宣。
她安若芙就不信了,安慕宁这一世身为太子妃、受祁后喜欢又怎样?
自己的夫君心里、眼里都是其他女人,甚至为了那个女人不惜与自己的生母,往后甚至与祁帝、与整个祁国权臣为敌,她安慕宁还能坐的住?
安若芙这趟过来就是为了借着昨晚的事故意恶心她的。
她抄佛经抄得昼夜颠倒、头昏眼花,那她安慕宁也别想好过,她身体上受到惩罚,那她安慕宁心理上必须受些凌迟才能让她觉得舒畅。
“姐姐,我们女人啊,没了男人的宠爱,活在这高墙深宫里,还有什么意思呢?”
安若芙故意惋惜地握起安慕宁的手,“太子不喜姐姐,妹妹甚是挂念姐姐,怕姐姐郁郁而终啊。”
她上一世就是这样熬过来的,这一世也要千次、万次地提醒安慕宁,让她也尝尝这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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