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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安后故意看了江太医一眼。
江太医连忙接话:“启禀陛下,根据微臣多年来的所学和经验,除非是眼睛突然受到了撞击变瞎,否则应该是之前就有了症状。”
字里行间的意思很清楚了——
何公公的眼睛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
“微臣以为,根据何公公的眼睛状况来看,何公公方才所说证词“拍”,有待商榷,毕竟对一个视线模糊的人来说,推在他看来,很也可能就是拍。”
江太医和安后的一唱一和让何公公一时间竟无反驳的余地。
尤其是他现在还面临着“欺君之罪”,已经是泥婆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更别说是帮安慕宁了。
“老奴……老奴……”
安慕宁深吸了一口气。
就算她现在用内力强行逼通何公公身上与双目有关的穴位也来不及了,何公公在当时到底是看清还是没看清,已经无法作证。
“祁国太子妃!”
高位之上的男人威严得喊了她一声。
“三个目击证人,两个指认是你,推六公主下水,还有一个,不论他看到得是拍还是推,都证明了是在你碰了六公主之后,六公主才落的水!”
“太医已经验过尸了,六公主的死因是溺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安慕宁抬起头来,定定得看着高位之上对自己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的父皇。
“启禀陛下。”既然安帝毫无感情地用祁国太子妃喊她,那她也无需再用父皇唤他。
不避不退得看向他道:“六公主死因溺水,那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在我去了她的住所后,她才落得水而亡?!”
安帝眉头一拧:“你什么意思?!”
安慕宁脊背抬得愈发直了。
“陛下和娘娘若要治我的罪,还望回答我三个问题。”
“第一问:暴雨如注,六公主无缘无故为何要在坐在天井边?她那时,是死是活?!”
“第二问:我与六公主虽同父异母却胜似胞出,我为何要害她性命,所图为何?!”
“第三问,在我前往六公主住所之前,皇后娘娘身在何处?又在做什么?可有人证、物证洗刷皇后娘娘的嫌疑?!”
安慕宁边说边看向安后。
她明明才是跪着的那个,可她一气呵成问出这三个问题的时候,却气场逼人,寒冽至极。
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安后因为震惊,双目瞪大,安慕宁是怎么怀疑到她头上的?怎么会、怎么会?!
安后暗暗攥紧了手指,恼羞成怒道:“祁国太子妃你此话何意?!难道六公主的死还与本宫有干系不成?!”
安慕宁笑了,她越是笑越是让安后头皮发麻。
“皇后娘娘是在害怕吗?!”
“本宫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怕的?!”安后气势汹汹得甩了甩凤袍衣袖,指着她道:“倒是你,人证、物证桩桩件件都指向你,竟还想混淆视听,于陛下面前狡辩!”
安后说着便给安帝跪了下来:“陛下,祁国太子妃实在是心狠手辣、胡搅蛮缠!还望陛下赐她腹中胎儿死,一命换我大安六公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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