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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日本人不是什么善茬。
高个那瘦子叫中村,矮个那胖子叫德川。
也是跑非洲来发财的军火贩子,比周正和宋哲来得更晚但却野心拉满。
那5把G36V只是先行预交的第一批货,周正也是把宋哲一问这才知道,原来被劫的那100条枪里,有一多半都是这俩日本人订的。
只支付了少量定金,而宋哲却要砸进去一大笔钱才能全款进货。
结果货被劫了、钱到不了手,资金链断裂的唯一下场就是公司破产走人。花钱雇凶劫货的那俩日本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整片区域内的军火市场就全是他们的了。
答案很明显,让先行交一批货根本不是什么“临时急用”,纯粹就是那俩日本人想等着看笑话。听着周正跑去祈求“麻烦再宽限几天”,急得火烧眉毛去没办法,然后再亲眼看着周宋哥俩最后破产滚蛋。
真可谓杀人又诛心还撇清关系,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但有个意料不到的情况,周正这边白捡了几仓库的军火,不按套路出牌把被劫的货补上了。
了解完事情的原委、分析透彻,周正能料想到那俩日本人强忍不适付款时的感觉。明明是来看笑话的,却得装作真心实意做生意乖乖付钱,想来也应当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得把货弄回来。要不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三四五六次,博萨索那个毒枭头子专挑好欺负的下手,以后咱哥俩可就成那混蛋玩意儿的提款机了,隔阵子就来打劫一通谁受得了?必须得给他点厉害,让他知道谁的东西不能碰。”
被劫走的那批货总价值50多万美元,折合人民币超过360万。
周正说得没错,这么一笔巨款肯定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不能给土匪恶霸养成打秋风的坏习惯。
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恶徒,你越是怕他躲着他、抱着不想招惹的想法指望息事宁人,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更加来劲。
所以该强硬的时候就得强硬才能自保,宋哲也明白这道理,却是不知该怎么做。
“这样吧,我先去城里跑跑情报,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有结果了再跟你说。”
周正作势就要转身离去,不曾想却被宋哲一把叫住。
“等下,你给补上的那批货......”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批货算我的,我先拿我的钱垫上,其它的等以后再说,总之先把眼下的难关给撑过去。”
望着好兄弟自信离去的背影,宋哲隐隐感觉周正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种前所未有的自信,似乎不像是公司快要破产的心态,却又说不准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为何。
离开公司办公楼,开车赶路的周正出了镇子,随即直奔不远处的纳卡城而去。
纳卡城占地面积不算大,放国内顶破天也就是个大号的县城级别,人口也只有区区的60多万。
但在非洲这片地界上,纳卡城已经算挺有规模的人口聚居区,至少比周正宋哲哥俩所在的小镇大得多了。
这地方鱼龙混杂,堪称三教九流各路人士齐聚。
有贫困乞讨、沿街要饭的穷苦人和破产者;也有穿金戴银、豪车美女相伴的地头蛇和生意人;更有接单找活儿干的各路单飞雇佣兵和杀手。
贫富差距直接拉满是这里遍地可见的景象,既能看见为一口饭而奔波舍命,也能看见纸醉金迷的享受生活。
不过周正可不是来这儿看风景的,而是来这儿找一个人。
一个俄国人,绰号“尖齿”,三十来岁。
没人知道他的真名,有些熟悉他的人习惯叫他老牙,比如说周正。
就和周正宋哲哥俩来非洲创业求发财一样,老牙来非洲也是求财做生意的。
不过他做的可不是军火生意,而是中间人生意。
贩卖情报、出售雇佣兵合同、打包商业机密和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一起卖,涉及的项目多而杂,几乎没有他办不了的,只有价钱合不合适。
坐落在纳卡城内中心一角的“格罗兹尼”酒吧是老牙的场子,这名字似乎能让人想起某场昔日血战,但据老牙自己解释说,这是“威严”的意思。
周正觉得可能两种含义都有,即血战又威严。就跟正经上过战场的老牙,给大多数人的第一直观印象一样。
一张刀疤脸据说是在战场上被迫击炮弹片给划的,狰狞如峡谷沟壑般的伤疤,一直从左额头延伸到右下巴。
让人不禁怀疑当时受这伤的时候,是不是连脑袋都快被劈成两半了。
再加上这孔武有力的健壮身材,光是坐在酒吧卡座上看着就跟头熊一样。比起传闻中纳卡城里最有名的中间人,倒更像是个带头冲锋的突击队长。
“你们被博萨索劫走的那批货,我能找到的情报都在这里。老规矩,两万美元,概不赊账,没其它什么想问的话就付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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