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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冷水把他泼醒。

“赵平安，你要跟观棋道歉，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当面跟观棋道歉！”

赵平安惊恐地看着我：“你别发疯了，观棋已经死了，我要怎么跟她道歉，就算要道歉也只能是面对着她的尸体。”

我诡异一笑，“当然有办法。”

话音落地，外面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祝言。”

我心里一动，铺天盖地的酸涩和苦痛把我淹没，但我还是强装出微笑回过头去：“观棋你终于来了，冰糖酥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

门外走来一个身影，穿着我给观棋新买的漂亮衣服，然后一点点露出全部模样。

那就是观棋，活生生的，眼神里带着光的会笑的观棋。

观棋活了。

赵平安看到这一步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惊恐地退到墙角：“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杀了她吗，她已经死了！”

说完他突然看向我：“祝言，是不是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我回头朝他阴冷地笑了下：“是啊，我让观棋死而复生了。”

赵平安顿时满脑门的冷汗。

观棋走到桌边，捡起一块我早早为她准备好的冰糖酥咀嚼，眼里还是带着笑意看我：“祝言，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会帮你打回去的，别忘了你的妹妹全世界最厉害。”

我鼻尖倏地一酸。

这是以前我刚刚不说话被人骂哑巴的时候观棋经常跟我说的话，本来我很不适应那些恶意中伤，是观棋陪在我身边一遍遍强调她会保护我才让我有了安全感。

可是我却没有保护好她。

我指着躺在地上横尸一般的赵平安和林香枝。

“观棋，你讨厌这两个人吗？”

观棋在原地看了他们很久很久，连冰糖酥都忘了送进嘴里，片刻后才机械地转过头来对我说：

“祝言，我想杀了他们，有刀吗？”

我心里骤然一痛。

“当然，但是观棋......杀他们不需要脏了你的手。”

观棋看着我，眸子转得越来越慢。

“好，那祝言帮我报仇。”

闻言我心里的痛苦渗进四肢百骸，良久才又听见她说：

“祝言，不要哭，我只希望你好好的，赵平安对我做的那些我可以当作没发生，如果我活下来就好了，我就把孩子流了好好陪在你身边，不得不给他做通房丫头也行，只要能一直保护着你，可是......我好像还是死了，你怎么办呢？”

听到观棋的话，我终于泣不成声，我紧紧地把她抱进怀里哭得抽噎悲痛。

而这时，林香枝被打昏后又慢慢恢复了神志。

她听到了观棋说的话，然后不敢置信地问赵平安：“你不是说只爱我吗？你竟然碰过这个丫鬟还弄大了她的肚子？”

赵平安浑身已经痛得快没知觉了。

但他仍旧恶狠狠地瞪着林香枝。

“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来问我？你还不是被那么多男人骑过，我看上你可真是瞎了眼，早知道祝言说出口的话都能成真，我就该好好跟她过日子，这样荣华富贵万贯家产还不是轻而易举，我还能顺便要个高官做做，你呢？你就是个没用的空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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