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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还要嚷嚷,林父却站起身:“夜深了,该回家了。”
“老公!”
林父瞪了林母一眼:“还嫌不够丢人?扶着妍妍,我们走!”
林家四口不甘不愿地离开,其他人也散了。
一时间,客厅只留下宗钰海和宗渡。
宗钰海看向儿子:“今晚的事是你搞的。”
语气笃定。
宗渡依旧眉眼淡淡:“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宗钰海:“你从林丰手里拿了什么东西。”
宗渡勾唇:“最近为了换届的事,公司被套出去三十亿的现金。”
宗钰海瞬间脸上悻悻:“这是必要开支。我连任董事局主席,我们家才能一切向好。”
“我从林家拿到的东西,就是补这个亏空的。”宗渡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杯底碰到桌子,发出咚的一声,“还能盈余二十亿。”
宗钰海眼前一亮,立刻合掌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我宗钰海的儿子!”
宗渡回到卧室,卢让的电话恰好打过来。
“先生,柏小姐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嗯,”宗渡拿了根烟,夹在指尖但并不点上,“天亮就去办理业务更迭手续,在林家察觉之前,把主营业务改了。”
“是。”
挂了电话,宗渡打开阳台的门,走出去。
佣人正在花园里收拾,方才浪漫喧闹的位置,此时一片萧索。
宗渡点燃。
豆大的火苗照亮他的侧脸,在夜色中透出一抹幽深。
火苗熄灭,他再次隐身于暗色之中。
林家在上世纪靠赌博起家,这两年业务做大,察觉到国内打击力度太大,怕地下赌场不保,就动了将业务转移到公海的心。
宗渡这些年跟官方来往密切,且投资屡创佳绩,林家就想从他这里下手。
为了表达诚意,对方给出了百分之四十九的份额。
今晚林父一纸合同又让渡百分之五过来,宗渡所持份额反超过林家,成为最大股东。
宗渡掸了下烟灰,勾了勾唇角。
赌场?
他没兴趣。
拿出手机给奚枂发了个消息:“上来。”
...
宗渡说让奚枂别管外面的事,她就真的没看。
宗渡走后,奚枂拿了本书靠在床头翻看。收到短信时她刚好看完一首诗。
那首诗的最后一句是:不要温顺地走入那良夜。
奚枂将书合上,起身去衣柜里选了一套以前从未穿过的睡衣。
花园里都是佣人,奚枂没从侧门出去。
她脱下鞋,光脚走到客厅,从室内旋梯悄悄上楼。
赤脚踩在地毯上,地板微弱的嘎吱声被闷在卷卷的羊毛里。
二楼很安静,路过主卧时,奚枂还听到宗太太发火的抱怨声。
好不容易来到宗渡门前,奚枂没敢敲,伸手轻轻一推。
早就解锁的房门瞬间滑开,室内明亮的光线倾泻出来。
奚枂一声“少爷”还没开口,就被人一把拽进门。
狂莽的热吻来得激烈又突然,奚枂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燃烧的火包裹。
她很快放松下来,任由宗渡的大掌在她身上一一划过,最终落在他最喜欢的地方。
奚枂的眼睛湿漉漉的,桃花眼泛起淡淡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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